也是皇帝所说的,给谢晋白的交代。
他成了太子,崔令窈就是太子妃。
而太子妃,已是大越最尊贵的两个女人之一。
尤其,如今皇后身上罪名累累,连养子都同她彻底断绝母子情分,两人比起来,谁更尊贵都不好说。
这样的情况下,若再胆敢对崔令窈下手,就绝不可能轻轻放下。
至于平王…
一大早,平王府就被禁军围了,许进不许出。
只等圣上旨意下来,看看阖府上下百八十条人命,还有没有活路。
事突然,禁军动作太大,根本没有掩人耳目,堂堂亲王府被围,在京中炸起了千层浪。
崔令窈一起床,就听了这消息,连带着,得知了昨夜谢晋白没有回府。
他要对平王和皇后动手的事,没有瞒着她。
只是,崔令窈没想到,这人动作竟然这么快。
谢晋白既然动手,就一定不会是轻拿轻落。
平王府这次怕是要出大事。
就是不知道,会不会牵连外嫁女。
谢安宁这会儿还在艰难保胎呢。
被生身父亲当做棋子牺牲的真相还瞒着她,若此番还要受连累,那就……
崔令窈疾步走出房门,看了眼外头的天色,拧眉吩咐左右:“备车,回侯府一趟。”
她爹身体这几年本就不太好,若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要再出什么事,只怕更是要糟。
谢安宁自身也是受害者,崔令窈根本不怪她什么。
甚至,她认为,要不是谢安宁嫁的是崔家,有了她长嫂这层身份,也不会被平王利用。
究根结底,最无辜的就是谢安宁了。
昌平侯府。
崔令窈一进门,就被请去了正院。
里头,气氛很是压抑沉重。
她的父母兄长,连带着两位嫡亲叔叔都在。
昌平侯身体不适,早就远离朝堂,身上只挂了个闲职没有上朝。
而崔明睿,因妻子受伤,这些天也告假在家相陪。
至于崔家其他两个叔叔,官衔还没到能上金殿面圣的资格。
见女儿来了,郑氏愁苦的面上浮现笑意。
“快坐,”
她拉着女儿坐下,先是问了问的肩伤,听见一切都好,方道:“一早儿听说平王府出事,家里正惶惶不安,你要是不回来,为娘也打算往王府走一遭了。”
自打跑马场事以来,侯府这些天就没消停过。
郑氏作为主母,里里外外操了不少心,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很多。
崔令窈看的心酸,握住母亲的手,“女儿就是怕家里着急,这才回来看看。”
还得自己血脉贴心。
昌平侯撂下茶盏,问:“殿下可有透露,欲要如何处置平王?”
“具体如何我不知,”
崔令窈道:“但女儿保证,此事绝不会牵连嫂嫂。”
闻言,厅内凝滞的空气顿时一缓。
郑氏抚胸庆幸:“这就好…这就好…”
平王犯下如此大错,只怕难逃一死,能不牵连外嫁女,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。
一直没有出声的崔明睿也长舒了口气。
他挂念妻子,听了这话,当即站起身,对母亲深深一躬,道:“安宁还不知此事,她身体不适,情绪不能激动,还请母亲费心约束奴仆,不要在府里妄言。”
郑氏颔:“你放心,为娘知道轻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