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林卫无孔不入。
这话一旦传进谢晋白耳朵,谁知道他那位‘贤婿’心中会怎么想。
崔明睿也道:“这次怪不得殿下,他给窈窈身边留足了人手,这次若不为了救安宁,窈窈不会受伤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不谙朝政的侯夫人都知道,此事究其根本,还不是夺嫡之争。
跟谢晋白的身份脱不了干系。
只是……要说怪他,也的确不能。
他的身份,一直摆在那里,又不是一朝一夕改变的。
既然当初点头把女儿嫁了过去,如今就不能出这怨怼之言。
昌平侯道:“此事你可有问过你媳妇?”
崔明睿抿唇,“安宁身体不宜忧思激动,孩儿不敢多问。”
“何事还需要专门问安宁?”
不知想到什么,侯夫人郑氏眉头微蹙:“今日遇险,安宁是受了无妄之灾,窈窈救人心切受伤,殿下这也要迁怒不成?”
盼了多年才盼来的孙子,郑氏岂能容许再出意外。
她沉声道:“就算他再权势滔天,也不能如此不讲道理吧。”
“……”
昌平侯抚须沉默,道:“夫人不如想想,今日刺杀幕后主使最有可能会是谁?”
谢晋白的真实出身虽然还没有广而告之,但他同皇后母子不合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。
他不但要治皇后通敌叛国之罪。
甚至,将皇后的内侄,广平侯府世子李禄,生生活刮了。
母子间早就剑拔弩张,撕破脸皮。
郑氏不过一思索,便目露惊骇。
昌平侯深深叹气:“夫人不妨再想想,安宁落马之事,究竟是不是意外。”
皇帝素来病弱,前些年,谢晋白还未成长起来时,皇后手中权柄大到可直接过问朝政之事。
平王便是铁杆的皇后党。
后来,谢晋白强势崛起,皇帝着重培养这个儿子,军政大权毫不吝啬的交付。
皇后的权柄慢慢龟缩回了内廷。
再后来,谢晋白纳皇后侄女为侧妃,第二日正妃落水,离奇昏迷。
没多久,皇后便身中奇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