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三儿,“……”
也罢也罢!
这话是说不通了。
那就还是不说了,去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饼才是最实际的!
而眼看刘三儿到了摊位上要汤饼来说,程筠舟的下巴几乎翘上了天。
说什么来着?
这人那,万不可去嘲笑奚落旁人,否则便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!
程筠舟腹诽,注意力再次转移到陆明河身上。
方才看陆巡使吃那吃食的时候,似乎是一点一点往口中丢,且颜色雪白雪白的。
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吃食?
程筠舟好奇无比,且觉得与其在这里揣测,不如干脆直接问个清楚,顺便讨要一些来吃。
但当他再次抬眼望去,这汴河大街上只有人来人往,哪里还有陆巡使和赵娘子的身影?
程筠舟,“……”
得,终究是要和美味吃食,擦肩而过!
程筠舟懊恼无比,却瞧见一个熟悉的人迎面而来。
是宋万阳。
拎着食盒,低着头,步履匆匆。
在经过程筠舟一行人时,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,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。
“这宋郎君是怎么了?”
程筠舟身后的一个衙差诧异道,“今日怎地这么早往家走,竟是没有在公厨吃晚饭?”
“我看他拎着食盒,大约是打包了自己的那份,要回去和妻儿一起吃吧。”
另外一个衙差道,“宋郎君节俭,家中吃食简陋,连公厨的饭食都不如,宋郎君又是个疼爱妻子儿女的,想来想着将自己的那份给了他们吃吧。”
“兴许吧……”
两个衙差说着话,程筠舟却是忍不住望了一眼宋万阳渐渐远去的背影。
宋万阳是左军巡院的文书,在左军巡院做事多年,日常节俭,疼爱妻儿,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但同时,宋万阳谨小慎微,对所有人都礼貌有加,做事更是周全勤勉。
像这种闷头走路,连人都不看,没有察觉到他们一行人的状况,还是头一回遇到。
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。
不过这话说了回来,这人嘛,总归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事、烦心事,若是满心思都在思考这些,一时走神也是寻常事。
不能过于苛责。
程筠舟并没有多想。
陆巡使和赵娘子显然已经走远,再找他们两个讨要吃食已是不可能,现在时候也不早,他的肚子也有些空,便干脆带着底下的几位衙差一并到刘三儿吃汤饼的摊位坐下,一人要上了一碗汤饼来吃。
汤饼是鸡丝汤饼。
整只鸡熬煮成的汤头,炖煮饼片,再将鸡肉撕成丝放入碗中一并配着来吃。
饼片是死面饼切成的菱形宽片,自带面粉清香,且颇有嚼劲,更是吸饱了鸡汤的清鲜美味,配上同样清香十足的鸡肉丝,吃起来格外鲜美。
滋味颇佳。
程筠舟和刘三儿一众人对这鸡丝汤饼赞不绝口,甚至觉得这一碗鸡丝汤饼有些不大够吃,又各自来了一碗。
吃第二碗时,便没有了填饱肚子的紧急,而是多了些品尝滋味的从容。
细细地感受鸡汤的鲜,鸡丝肉的美味,汤饼的可口……
惬意十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