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实的触感,将白春柳一点点拉回现实,也让她泪流满面。
她的祖母,现在的确真真切切地在她的面前。
“祖母!”
白春柳扑进了韩氏的怀中,紧紧抱住了她。
任由眼泪汹涌地淌上了一阵子,感受了足够时间的温暖怀抱,白春柳才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,仰着脸问。
“祖母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她现在,应该在开封府衙,等待最终的依律定罪才对。
怎么会突然回家?
难道……
是因为祖母杀了人,开封府衙最终要祖母以命抵命,所以特地让祖母回来一趟,和她告个别?
白春柳眼中的泪再次汇集到了一处。
却听韩氏接着道,“陆巡使已经查明林勇瑞之死的真相,并非被我误杀,真正杀害林勇瑞的,乃是同住在石头巷中的钱丰。”
祖母不是杀人凶手?
所以,祖母这是被放了回来?
白春柳欣喜若狂,却又有些不可置信,“祖母,此言当真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赵溪月进了屋子,“陆巡使亲口所言,且开封府衙这两日也应该会张贴告示,将案子原委告知整个汴京城。”
“太好了……”
白春柳再次泪如雨下。
不过这次是高兴,是劫后余生的欣喜。
“太好了祖母!”
白春柳伸手,将脸上的泪水狠狠甩了出去,“终于无事了!”
虚惊一场,告一段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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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她仍旧可以和祖母安安心心,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!
当真是一件令人欢喜无比的事情!
白春柳越想越兴奋,在原地忍不住转起了圈。
韩氏看着白春柳如此,满脸皆是宠溺。
同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。
本以为前头早已无路可走,没想到还有柳暗花明,重新拨云见日的时候。
当真是……
韩氏顿时神色一怔。
盯着那绣架上的刺绣图样看了又看,眉头当下拧了起来,“丝线颜色用的不对,这丝线的股数用的也不对,针法更是错得离谱……”
“这些祖母从前都是教过你的,一副绣品若想成功,丝线股数需得因图样所需有所变化,如此才能做到祥略得当,疏紧有致。”
“还有这针法,什么时候用什么针法,大有讲究,不能死记硬背,需得因地制宜才行,我记得这些关键处你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,怎地实际做时反而忘得一干二净?”
一番话,说得白春柳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,“祖母,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既是知道错,那便得改。”
韩氏拿起了旁边的小绣绷,递给了白春柳,“现在就重新绣一遍来看。”
“啊?”
白春柳瞪大了眼睛,“现在就要绣吗?”
“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