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些时间,他的眼线传了消息来,父王将二哥叫去了书房,然后把身边所有人都支得远远的,了好大脾气,没人听见他们这对父子到底因何争执,只知道世子爷一直在书房罚跪,王爷离开时都没叫起。
纪凌风也是得到了老爹进了后宅的消息,才匆匆赶来扮演个孝顺儿子,刷刷好感的。
没想到啊,顺手的事,居然收获了不少好处,想来二哥这回捅的篓子可不小。
哈哈,还没容得他动手给二哥挖坑呢,他自己倒是先给自己挖了,而且还成功地掉了进去,可喜可贺。
纪凌风又陪着王爷说了会儿话,把自己的披风解下,不由分说地给王爷穿上,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“快,再探,二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父王。”
以父王对二哥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态度,就怕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,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,他才好在关键时刻加一把火。
第二天,街面上便有了些流言蜚语,中山王厌弃了世子爷,有意废了他另立世子,传得有鼻子有眼,似乎是王爷亲口说出来的似的。
纪无涯听说此事后,眯了眯眼睛,让人去查流言的源头暂且不提,他轻啜一口茶后,连朝食都没用,便起身离开了主院。
昨天他最终还是来了王妃的院子,一个字也没提纪凌云的事,两人对坐手谈了一局,天快亮时,才睡了个囫囵觉。
他知道会有烂摊子等着他,可这烂摊子都快烂到根上了,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。
他中山王府是筛子不成?前能漏题,后能透消息,看来府里的这些护卫是时候该换换血了。
师燕栖梳洗完毕,踱到餐厅,才知道王爷已经走了,她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,坐下喝着燕窝粥。
前面的事她管不着,但是该她儿子的东西,她也绝不会让旁的人占了这便宜去。
结璃二十余年,她太了解纪无涯了,昨天夤夜前来,她就知道有异了,派人随便问了两嘴,她立刻便意识到云儿有了麻烦。
外面的消息也是她命人透出去的,呵呵,你纪无涯不是想废世子吗?现在还废吗?
越是流言广为流传的时候,他越不会轻举妄动,甚至还得与纪凌云表演父慈子孝,以破除传闻。
上位者的心思,不可能让人摸得着,什么都让人一眼看透,也就离死不远了。
至于纪无涯会不会知道这其中有她的手笔,都不重要,他不可能废了自己这个王妃。
虽然明知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十有八九都不会是真的,但这也不妨碍李闻溪一大早听到了好消息后,多喝了两碗肉粥。
哈哈,只要纪凌云倒霉,她就是高兴!
今日例会之后,林泳思叫住了李闻溪,他现在似乎已经习惯心里的事憋得难受的时候,找她聊聊天了。
相处这几个月,他知道她是个嘴严的,可以信任,便删删减减将昨天在王爷书房里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。
“唉,王爷似乎真有意要废世子啊。真没想到,科举舞弊一案,始作俑者居然会是世子爷。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怎么想的?要么穷疯了急于赚点快钱,要么就是手底下没人用了想拉拢人心呗。李闻溪暗道。
等等!她突然攥紧了茶杯,蓦地反应过来,外面的传言是有人想要救纪凌云,给他解围呢。
白高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