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空旷无人的山沟沟里,不知从哪里突然蹦出了几个衙役,佩刀出鞘,直指向他们二人。
薛丛理连忙解释:“误会,误会,我二人不是坏人,乃是淮安府的官员,这是我们的官凭。”
说着便从身上掏出官凭,扔给了距离最近的一个衙役。
那衙役接过来看了一眼,啧,还真挺像真的呢,可是淮安府的九品官,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他们徐州府的地界来?
虽然萧县确实与淮安搭界,百姓来往密切,但正经人也不会一来就奔案现场吧?
他们大人可是特意吩咐过,让他们守在此地,那凶徒十之八九会再次回来的。
他们苦等了这么多天,除了眼前这两人,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,结果你告诉我你还是个官?
天王老子也得带回县衙,让大人定夺。
他朝众人使了个眼色,所有人一拥而上,将薛丛理与李闻溪双手反剪,不由分说,押回了萧县县衙。
“大人,我们在钟家村抓到了两个人,但他们不承认是凶手,还说自己是淮安的官,这是官凭,小的们眼拙,分不清真假,还请大人验看!”
为的武班头小跑到后衙寻到吴县尉,呈上官凭。
这个年代能当官的,哪家没点本事,他们职责所在,该抓人抓人,但却不想将人得罪狠了,自然一切要如实向上官汇报。
“哦?淮安来的?”
吴县尉接过官凭仔细查看,点了点头:“这官凭是真的。人在哪里?走,带我去看看。”
被塞进马车带来县衙,虽路途遥远,坐着累了些,这些衙役只是凶了点,却并不暴力,他们没受什么磋磨,见到主事之人时,尚能笑着与对方寒暄。
“快给人松绑!”
吴县衙呵斥着手下:“你们一帮有眼无珠的,叫你们去抓凶手,怎么抓起自己人来了?”
“是是是,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还望二位大人勿怪。”
绳子解开,下了马车,活动活动手脚,薛丛理很大度地表示:“他们也是秉公办事,反倒是我们二人破案心切,唐突了。”
“在下萧县县尉吴澄,手下人不知轻重,本官代他们赔罪了。”
“下官薛丛理。”
“下官李闻溪。”
“见过吴大人。不知者不怪,确实是我们未经通报,擅闯现场,有错在先。”
两拨人马客气来客气去,将流程走完,吴澄热情地招呼他们到后堂歇息用茶。
“不知二位大人来我萧县,可是公干?”
没见公文,未着官服,他们来干嘛?
“不敢欺瞒大人,我二人原是打算去府城探望亲戚的,路过时,偶尔听说了钟家村命案。因与淮安新近生的案子似乎有些联系,这才没忍住,去了钟家村。”
薛丛理道。
“哦?淮安了什么案子?你又是怎么觉得与此地的案子有关联的呢?”
吴澄着急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