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?”
“持信物者,眼神如血浮屠,磕巴大哥都有些怕,至于我们更不敢上前请人……
更何况,他手里是罚鲛亲王之物,若真动起怒,杀光了我们,该如何是好?”
儒衫鲛人骂了一句“怂包”
,又道:
“既然你们不敢请,那这差事,便由孤来办吧……”
“起轿!”
……
……
一路上,吴老大对掌门师父的感恩可没停下过。
那掌门老汉有些忍不住,最后还是道:
“跟师父我没甚关系,我还没出手,那些鲛人便退了。”
吴老大愣住,“和师父您没关系?”
掌门点头:“自然,这些鲛人之中,定府道行不计其数……师父一人甲神仙,恐怕很难与其斡旋。
然天不亡你,这些鲛人走得匆忙,或许,是巢穴中有事乎?”
吴老大点点头,不过仍是对师父感恩戴德。
“那么危险,师父都肯出手救徒儿,此恩之大,没齿难忘……”
掌门老汉摆摆手:
“或许,你该感恩者,另有其人。”
吴老大闻言,忽然将目光落在了戴着白鹤面具的李镇身上。
这里这么多人,唯有吴小葵和那面具男是外人。
能是比师父还要厉害的,莫非……是这个哑巴?
见着吴老大的目光看向李镇,香梅一下子有些来火,
“二师兄,你傻了吧?怎么可能会是这哑巴,这一对狗男女,跟着我们只是图一时安稳,若没有师父与各位师兄,方才若是他们二人碰上鲛人,怕是此刻连渣都不剩了吧?
这哑巴和小浪蹄子不跪谢师父倒罢了,又有何本事,会是师父嘴里那人?”
吴老大琢磨琢磨,也倒觉得是那么回事儿。
毕竟这哑巴,看起来也并没有比师父的气息更雄厚。
而且瞧他的体格,练的肯定是铁把式门道,铁把式的法向来光明正大,他若有能驱退鲛人的手段,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施展出来,让他们高看一眼?
可李镇被这香梅恶心到了,竟是不再伪装成哑巴,出声道:
“若是我驱走了鲛人,你当如何?”
香梅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镇可以讲话,但听着李镇一席话,便冷笑连连:
“呸!大言不惭的玩意,一个哑巴而已,还想驱走师父都赶不走的鲛人?
你若是了,你想如何处置我就如何处置!
若不然,本姑娘便要削去你四肢,让你做个人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