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韵居院子刚收拾完虹光搞出来的烂摊子,那棵老槐树就开始"咯吱咯吱"乱响,跟有人在生掰它骨头似的。
老斩正往脖子上的烧伤抹药膏呢,冷不丁听见这动静,手一哆嗦,青乎乎的药膏全糊脸上了,裹着绷带的伤口被染得花花绿绿,活像只挂了彩的狸花猫。
"老锅!这树怕不是成精了?"老斩抄起墙角的斩龙刀就冲过去,缠着绷带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刀刃刚碰上树皮,"刺啦"一声,树皮缝里突然钻出带齿轮的藤蔓,跟生锈的铁蛇似的,顺着刀就往上爬。眨眼间,好好一把斩龙刀就被缠得跟裹满铁锈的粽子似的。
老锅顶着用树皮拼的简易头盔跑出来,围裙上的虹锈还往下滴黏糊糊的东西。
他怀里的灵木树笛抖得厉害,上面刻的"木灵共生"几个字早被锈吃没了,歪歪扭扭变成"永缠木渊"。树笛往下淌沥青似的蔓锈,滴到石板上就炸开,长出带齿轮的尖刺,把地扎得全是窟窿。
小芽蹲在蔓锈边上,好奇地吹了声口哨。
这下可好,跟点了炮仗似的!机械藤蔓"唰"地缠住她脚踝,老梨树的枝子疯狂扭成麻花,原本白白净净的梨花"噗"地全变成齿轮状的木刺,噼里啪啦往下掉。
"救命啊!这破锈比后山吃人藤还凶!"小芽拼命挣扎,手腕上的樱花纹章刚亮起来,就被蔓锈缠得没了影。这下藤蔓更来劲了,在她腿上勒出一道道血印子。
正乱乎着呢,天上突然传来齿轮卡壳的刺耳声,锈蚀教那帮残兵败将踩着齿轮藤蔓从天而降。带头的疤脸女人扯开披风,胸口"蔓噬引擎"呼呼往外喷带着烂木头味的黑雾。
黑雾一过,草全枯了,还被齿轮纹路啃得歪七扭八。"松韵居的小喽啰们,灵木根系的精魂该给战争当工具啦!"她一咧嘴,机械假牙泛着冷光,笑声混着藤蔓摩擦声,听得人后脊梁直冒凉气。
地面突然剧烈晃动,十二尊机械傀儡破土而出!那动静,就像指甲刮擦铁板似的,听得人浑身发毛。它们关节处缠着的齿轮藤蔓泛着诡异的铜绿色,一起身,齿轮咬合的“咔嗒”
声跟催命符似的。
背后的蔓炮不断吐出黑色木球,球上的锯齿泛着蓝光,每转一圈,滴下来的黏液就在地上腐蚀出冒着白烟的坑,那酸臭味简直能把人鼻子熏掉。
老斩大喊一声,手起刀落,斩龙刀上瞬间窜出三丈长的红芒,看着威风极了!可刀风刚碰到傀儡,藤蔓“唰”
地一下就长成盾牌,密密麻麻的尖刺直接把刀气绞成了碎片。
铁锈混着腐木的腥气扑面而来,老斩还没来得及变招,傀儡手臂上的藤蔓“嗖”
地伸长,带着倒刺的藤鞭就抽了过来。
“当啷——”
火花在老斩胸口炸开,好好的精钢盔甲眨眼间裂得跟蜘蛛网似的。黑色锈迹就像活虫子,顺着裂缝疯狂往上爬,腐蚀金属的“咔咔”
声里,老斩闷哼一声,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。
“老斩小心!”
老锅急得大喊,声音都变调了。
他死死攥着灵木树笛,手指关节都发白了,笛身上的符文亮得刺眼。手里的修木铲突然化作流光,在空中变成三丈长的藤蔓长鞭。
随着笛声响起,二十八道刻着古老纹路的光刃从鞭梢飞出来,在空中组成一个闪着绿光的护木阵图。
“灵木回春曲!”
阵图洒下的绿光所到之处,被腐蚀的花草马上就活了过来,枯枝也抽出了新芽,这边生机盎然,那边却透着死亡的气息,两边撞在一起,看得人心惊肉跳。
可还没等松口气,傀儡群里的蔓炮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。护木阵图的木纹像是被谁硬扯一样,直接融进了蔓炮里。齿轮转动的轰鸣声震得人耳朵生疼,蔓炮顶上突然缠出一条三丈宽的黑色藤蔓绞索,气势汹汹地横扫过来。
老锅来不及多想,赶紧侧身翻滚,可还是慢了一步,绞索擦过大腿,瞬间就带走一大块肉,鲜血“噗”
地喷出来,把地都染红了,血腥味浓得化不开。
老斩红着眼就要去救老锅,脚下的地突然又开始晃。无数带齿轮的藤蔓破土而出,像锁链一样缠住他的脖子和手脚。
藤蔓上的齿轮直接咬进盔甲缝里,每勒紧一分,就有更多锈迹顺着伤口往里钻。老斩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在被抽空,血刚滴下来,就被锈迹吞得干干净净,情况越来越糟。
就在这要命的时候,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烫得像块烙铁。
一段早就记不清的画面猛地冲进她脑子里:一棵断了枝的古树灵跪在焦黑的土地上,怀里抱着一株快死的幼苗。
古树灵哆嗦着把树笛贴在幼苗根部,晶莹的光顺着笛身流进幼苗里。幼苗在光芒中慢慢舒展枝叶,嫩绿的新芽在风里摇晃,就像黑暗里永远不会熄灭的小火苗。
小芽喉咙一腥,强忍着没吐出来,狠狠咬住下唇,铁锈味在嘴里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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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咬牙,把最后一点灵力混着血喷向那锈迹斑斑的锁链。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亮得刺眼,金色符文像小蛇似的扭来扭去,直接把缠着她的机械藤蔓卷成了麻花。
锁链“咔嚓咔嚓”
碎成一片片,泛着诡异紫光,她借着这股劲儿往上一跳,指尖的樱花纹化作一道光钻进树笛,扯着嗓子喊:“樱花纹?灵木共振!”
就听“嗡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