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木!”
灵木之父的电子音因为过载直打颤,机械胸腔“砰”
地弹开,里头密密麻麻的生长齿轮还在拼命转,“你咋忘了?那个下着暴雨的晚上,你把最后一片庇护树叶盖在小崽子身上……”
他的机械手指突然红得发烫,在首领铠甲上烧出个大窟窿,“是锈蚀教用战争荆棘换了你的骨头,拿永枯咒文改了你的记忆!”
首领一下子僵住了,铠甲缝里漏出来的黑锈在空中凝成荆棘影子。
再开口时,声音里带着哭腔,跟小孩子似的:“可……可我亲眼看见灵木林被战火给烧了……”
他的瞳孔“唰”
地变成血红色,荆棘铠甲爆发出的威压差点把人压趴下,“不变成兵器根本活不下去!”
年轮核心的紫光化作一道光柱直冲天际,整片天空都染成了邪乎的紫色。
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烫得钻心,好多零碎的记忆猛地冲进脑袋:阿木被战争荆棘穿胸而过,却把最后的生长精魂打进小树苗里……她大喊着朝首领扑过去,结果被突然窜出来的齿轮荆棘缠住脖子。荆棘上的倒刺狠狠扎进肉里,铁锈味的血顺着纹路往下淌。
就在这要命的时候,老斩的龙纹刀劈开漫天紫光冲了进来。
刀身上的古老符文和年轮核心疯狂共振,两股力量撞在一起,直接把战场撕成两半。
老斩把刀刃往首领脖子上一架,龙纹金光闪闪:“什么狗屁命中注定!”
他独眼里寒光一闪,“老子这把刀,砍碎的破规矩比你身上的荆棘还多!”
眼瞅着刀刃就要劈下来,小芽突然扯着嗓子喊:"先别动手!"她手腕上的樱花纹"嗖"地窜到年轮核心上,一道紫光闪过,灵木之父的记忆像放电影似的冒出来——魔修打过来的时候,灵木林的小首领被开花树裹在树影里晃悠,年轮木用枝桠硬扛攻击,那些灵木灵器拼着最后一口气,给他杀出条生路。"它们生来可不是为了打架!"小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"是为了护着你们这些娃娃啊!"
首领身上的铠甲咔咔往下掉,露出满是伤疤的机械身子。
他哆嗦着手摸年轮核心,眼泪啪嗒掉在齿轮上,紫光慢慢暗下去:"原来开花树哼的摇篮曲,比啥战斗命令都暖乎……"他红着眼圈看向灵木之父,"爸,我错了……"
灵木之父鼻子一酸,一把搂住他:"回来就好!松韵居的紫藤架下,还留着开花树改的摇篮呢!"
年轮核心咔嚓一声停转,整个灵木林跟打了鸡血似的活泛起来!
老树们叽叽喳喳叫开了,那动静听着就像憋了几百年的老伙计突然聊嗨了。
之前被抽走的生长精魂,这会儿全变成流星,拖着大尾巴咻地窜向天边。
播种树蔫巴的枝丫冒新芽了,嫩得能掐出水,在风里晃悠晃悠;开花树更绝,传送带挂满了花,风一吹跟下花瓣雨似的;年轮木的大齿轮开始滴答滴答淌树汁,闻着一股清甜的草木香,流到地上都能看见琥珀色的小细流。
松韵居井底的传送阵“轰”
地亮起来,跟开了探照灯似的。修好的灵木灵器全泛着柔光,树干上慢慢浮出樱花印子,跟盖了章似的,明摆着“我复活啦”
!
再看老斩的刀鞘,不知啥时候多了道年轮和樱花缠在一起的刻痕,深一道浅一道的,像写满了故事。
老锅蹲在年轮木边上,拿着修枝剪咔咔剪樱花枝,三两下就给年轮核心整了个樱花大花圈。
“老斩!以后这就是咱松韵居的座钟!”
他拍了拍核心,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,“到点就响,还带檀木味!”
说着就凑过去猛吸一口,美得眼睛都眯成缝了。
小芽抱着修好的灭世刀,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。
原来刀上吓人的纹路全变成会动的樱花,她随便一挥,空气里就冒出来各种暖乎乎的画面:灵木幼崽在开花树编的摇篮里呼呼大睡,口水都快流出来;年轮木撑开大树冠给小家伙们遮太阳;播种树的枝丫上还挂着花瓣,跟着风摇头晃脑……每个画面角上都有她的樱花标记,妥妥的“守护限定款”
。
铁铮摸着旧剑,指尖划过那些坑坑洼洼的纹路。
过了会儿,剑上慢慢显出字来:“灭世刀第十九式——斩断枯荣,重归生长。”
他望着远处,一边笑一边嘀咕:“老祖宗,你瞧见没?咱灵木齿轮的好日子,不在打打杀杀,在热乎的烟火气里呢!”
天渐渐黑下来,松韵居屋檐下,修好的灵器被风吹得叮铃哐啷响。
老斩靠着刀架打盹,呼噜声都快起来了;老锅哼着跑调的曲子在灶台边煮茶,满院子都是茶香;小芽蹲在井边,指尖樱花光一闪一闪,正画新的传送阵。井底钟声一响,再不是以前催命的战斗信号,倒像是哄娃睡觉的摇篮曲,慢悠悠的,听着心里就暖烘烘的,全是往后的好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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