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卿迟低喝,剑尖一挑,剑气如风卷残云,瞬间将黑雾吹散。
单玉琯趁势欺身而上,一拳轰向荧惑星面门,拳未至,风已裂。
荧惑星不及闪避,硬接一拳,嘴角渗血,却借力后跃,袖中最后一枚金针射出,直取单玉琯眉心。
叮!叶卿迟剑光一闪,金针断成两截坠地。
荧惑星眼见不敌,弃守为攻,转身跃向六剑之首的叶卿迟。
剑圣白衣飘飘,见他奔来也不躲避。
老儿仗着有毒掌傍身,连击数掌,掌风裹着绿色毒烟擦着叶卿迟耳鬓而过。
“小子!看眼前!”
荧惑星狞笑,身影已至跟前。
叶卿迟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浅笑,一剑刺出与他毒掌相冲。
荧惑星故技重施,变掌为爪,直迎剑锋。
“噗”
宝剑洞穿掌心直戳心窝,快得老儿甚至还未察觉到身上痛楚,已被叶卿迟一脚踢下半空。
“怎,怎会?”
荧惑星跌在地上,心口经脉被一剑挑断,口鼻鲜血狂涌:“霁虹!你的剑!没有被熔?!!”
“蠢笨老贼。”
单玉琯抖出袖中寸肠剑抵在他咽喉,一脚踩死他心窝: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”
百岁荣!兀那小贼当是一个字都信不得!
“去看看五弟伤势。”
叶卿迟剑眉紧簇,难得见他脸上盛出杀意。
“无碍……”
楚少辞自远处踉跄走来,手持一扇印着掌印的铁牌扬了扬,赫然是岁荣给他们打的狗牌救了他一命。
荧惑星冷笑一声:“哼,我当神剑山庄如何了得,六对一也是老夫……占了上风!”
单玉琯踩在他胸口的脚用力碾他心窝:“我还当九曜星如何了得?不过十合,你这老狗便只能躺在地上嘤嘤狂吠!”
荧惑星咬牙切齿,猛一挺身,脖子朝着寸肠锋利剑刃抹去。单玉琯缩手不及,险些被他溅起毒血喷中面门。
“呸!这毒虫!”
单玉琯连忙脱下外衫一脚将他蹬开,被他毒血溅到的地方已被腐蚀出了孔洞。
荧惑星在地上连滚三圈,仰躺在地,直愣愣看着天空,瞳仁儿渐渐起雾失神。“大哥,现下如何?去西宁接主人还是去追沈星移?”
叶卿迟手持霁虹走到荧惑星尸身旁,一记快剑将他头颅斩下:“回神机营,控制毕进。”
……
天门阵中,赢曜手持豸烧撑在地上喘气如牛,他浑身酸麻,已是站立不能。
右臂衣袖被阵中风刃划成碎布,他索性直接撕掉衣袖,精壮半身展露无余,纵横伤口遍布周身,血水混合土灰与汗,腌得伤口更加辛辣。
姞梦兰端坐阵中,周遭一片狼藉,唯她这处毫发无伤:“赢家小子,倒是有些本事,头一次有人闯过了天门八十一小阵。”
赢曜持剑抱拳,诚恳道:“请师祖随我回庄重建白鹿庄!”
“哼,白鹿庄?”
姞梦兰冷笑,提起这个名字她就火大:“祖师创建的白鹿庄早在姬蘅那个叛徒找来泰山府君时就已经没了!”
“从前的恩怨……泰山府君已经殒命,现下白鹿庄被宋廷迫害,师祖怎忍白鹿庄百年基业被如此践踏……请师祖三思……”
“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!”
姞梦兰一甩衣袖,阵中狂风卷起:“破了天门阵,我们便随你回去!”
阵中呈八卦形,八棱八角皆由盾牌竖起围墙,一阵挨着一阵,每道墙上都有开口,对应休、生、伤、杜、景、死、惊、开八门,正是大名鼎鼎的八门金锁。
赢曜见口舌无用,只好强撑应战,先前八十一阵虽是小阵也是生死一线的惊险,闯到这里他体内内力已十不存一。
姞梦兰身影隐于狂风卷起的风沙之中,狂风越旋越快,带着矗立的盾甲墙旋成了一个圆,壁上光滑频闪,现出天干地支及十二生肖。
“猴……鼠……龙……兔……虎……蛇……牛”
赢曜眯着眼睛竭力去记,只有七种生肖,风壁上原该有十二只,空出五只当是由他自己去补。
“咻咻!”
风壁之中乱石激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