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婵,你这是乱中出错。”
贺远站起身,在狭窄的密室里来回踱步。
“你想想,如果我们这么报,代力会怎么想?”
“何子祯刚到北平就全军覆没,我们不但‘毫不知情’,还能精准的知道跑了一个人?这不就是变相承认,我们对何子祯的行踪了如指掌吗?”
“甚至代力会怀疑到,是不是我们故意设局弄死了何子祯的小队,现在跑了一个,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求援。”
“这个险,不到最后关头,绝对不能冒!”
“那,那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啊?”
赵凤婵也急了。
“难道就这么干等着吗?万一那个耗子哪天突然冒出来,咬我们一口……”
而,也就在众人这进退两难之际。
“咚咚咚!”
密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了,节奏十分急促。
杨守国推门而入,脸色有些古怪,既兴奋又紧张。
“掌柜的!出事了……哦不,来人了!”
“谁?”
贺远眼神一凝。
“便宜坊那边刚传来消息,有个自称是重庆来的特使,拿着代老板的手令,点名要见您!”
“重庆特使?”
贺远和赵凤婵对视一眼,心中都是一凛。
这么快?
电报前脚过去没多长时间,后脚特使就到了?
看来代力应当是已有猜测,而且是在收到电报后立刻就下了命令了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
贺远问道。
“他说他姓沈。”
杨守国答道。
“沈?”
贺远眉毛一挑,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几分,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“沈醉。”
“如果是他,那这局棋,就有意思了。”
他迅整理了一下思绪,对着众人吩咐道:“不用慌,该干什么干什么,一切照旧。”
“记住,关于那个逃犯的事,一个字都不许提,就当从来没生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