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为给圆回来了。
何子祯听了,心中冷笑。
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废物,为了筹钱连这种掉脑袋的生意都敢瞒着重庆那边做。
不过,这也正好给了自己机会。
“既然贺专员这么为难……”
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。
“那不如这样。”
“你把那个线人的联系方式给我,剩下的事,我去谈。”
“至于钱嘛……”
何子祯拍了拍胸口。
“老家别的不多,资金还是有的。”
“只要情报是真的,别说五百根,一千根金条我也给得起!”
“这样既省了贺专员的事,又能让你在上面交差,何乐而不为呢?”
贺远和赵凤婵听到这话,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“犹豫”
和“不舍”
。
那是即将失去最大功劳时的肉痛。
但这表情落在何子祯眼里,却是最完美的催化剂。
他知道,鱼已经咬死了钩,就差最后这一提竿了。
“怎么?贺专员舍不得?”
何子祯脸色一沉,手又按在了那个信封上。
“舍得!舍得!”
贺远吓得一激灵,连忙按住何子祯的手,一脸的“认命”
。
“只要何先生能高抬贵手,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……”
“那个线人……我让给你还不行吗!”
便宜坊大堂内,这八仙桌字旁的空气,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贺远这句“我让给你”
,说得无比艰难。
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浓浓的不甘与妥协。
何子祯听罢,那张刀疤脸上终于绽放出得意的笑容。
他缓缓收回按在信封上的手,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,像喝庆功酒一般一饮而尽。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贺专员果然是个明白人啊。”
何子祯抹了把嘴,伸出手掌摊在贺远面前。
“拿来吧。名字,地址,联络暗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