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远微微一笑。
“你参加兴亚院会议的门票。”
……
同一时间,便宜坊烤鸭店。
早已过了饭点,前堂的伙计们正在收拾打烊,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。
陶宗裹着一身寒气,黑着脸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。
他脸上的淤青和破了的嘴角,让几个正要打招呼的伙计都吃了一惊。
“陶,陶哥,您这是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
陶宗烦躁的摆了摆手,对周遭的询问和注视一概不理,径直穿过堂屋,连后厨的门都没进,便直接插向了后院的账房。
……
账房内,烛火通明。
赵凤婵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旗袍,外面罩着件白兔毛的坎肩,正聚精会神的核对着最后一笔账目。
她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拒人千里的冷漠,只有那双拨动算盘珠的手,灵活而有力。
当然,这可不是什么饭馆的账目,而是最新一批子弹,枪械和炸药的分配。
“砰砰!”
门被急促的敲响了。
“进来。”
她头也不抬。
陶宗推门而入,反手便将门栓死死插上。
这个反常的举动,终于让赵凤婵停下了手中的活儿。
“老陶,你脸怎么了?情报呢?”
“情报拿到了。”
陶宗压低声音,快步上前,将那张早已被汗水浸湿,又捏干的纸条放在桌上。
“兴亚院,下周二,协调会。”
“就这?”
赵凤婵秀眉微蹙,重新低下头。
“就这破事儿,你还用得着插门?”
“为什么去这么久?我还以为你被本乡给卖了。”
她的声音清冷,却带着几分关切。
“站长……”
陶宗深吸一口气,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“掌柜的……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