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在陈诚耳旁密语了一番后,贺远收回身子,脸上只剩自信。
“除此之外,卑职还有后招,可以先看情况再做定夺。”
“但无论如何,我保证,这笔钱不仅能一分不少的回来,甚至……还能翻倍!”
“到那时,我们不仅有了弹药,更有充足的军饷和物资!”
而看着贺远那副智珠在握,仿佛能洞悉未来的模样,陈诚彻底被折服了。
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仿佛将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吐了出去。
“贺老弟……”
“我陈某人自问带兵打仗从不输人,可玩起这些弯弯绕绕……跟你比,真是差得远了!”
陈诚不再犹豫,拿起另一部电话,接通了自己的机要秘书。
“你,立刻备车,替我……给宋家送一份大礼!”
……
次日清晨,天色刚蒙蒙亮。
宜昌郊外的一处废弃纱厂,还笼罩在薄薄的晨雾中。
厂区深处,一间被改造成临时营房的仓库内,麻将牌的碰撞声“哗啦”
作响。
看守部队的头领,钱彪队长,正叼着烟,一脸不耐烦的挂断了刚接通的野战电话。
“玛德,知道了知道了!”
他对着话筒骂骂咧咧道。
“刘部长就是小心过了头!”
“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,还天天打电话来提醒!催命呢!”
“就是啊队长!”
旁边一个正在码牌的亲信笑道:“咱们这批货可是何总长的宝贝,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动?”
“行了,少废话,快出牌!”
钱彪不耐烦的摆摆手,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牌桌上。
在他看来,这趟差事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肥肉,轻松又安全。
然而,他手上那张“三万”
还没打出去,一阵低沉而又密集的引擎轰鸣声,由远及近,迅包围了整个纱厂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钱彪猛地站起身,牌桌被撞得一阵摇晃。
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仓库的大门便被“砰”
的一声从外面踹开,数十名头戴德式钢盔,手持mp38冲锋枪的精锐士兵一拥而入,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屋内所有人。
“不许动!交枪不杀!”
钱彪和他手下那群还穿着睡衣的散兵游勇,哪里见过这种阵仗?吓得魂飞魄散不说,手里的麻将牌和烧火棍似的步枪也掉了一地。
紧接着,一名肩扛上校军衔,面容冷峻的军官,在一队卫兵的簇拥下,大步走了进来。
“你……你们是哪个部分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