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徐业道如蒙大赦,连忙退出了办公室。
……
次日清晨,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,准时停在了侍从室的楼下。
贺远一身笔挺的中山装,精神饱满。
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博弈,与他毫无关系。
他没有理会沿途那些或敬畏、或好奇的目光,径直敲响了主任陈冲的办公室房门。
“进来。”
陈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。
贺远推门而入,只见陈冲正端着一杯浓茶,眼眶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。
“主任,早。”
贺远立正,行了个无可挑剔的军礼。
“贺专员,坐吧。”
陈冲指了指对面的沙,态度比昨日在机场时,又微妙的近了几分。
“谢主任。”
贺远坐下,腰杆笔直。
“昨晚的会……”
陈冲放下茶杯,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。
“你很出色,贺专员。”
“委员长需要的就是你这样,敢打敢拼,更敢开口的刀。”
“卑职惶恐,皆是主任栽培。”
贺远不卑不亢,滴水不漏。
“栽培?”
陈冲自嘲一笑,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窗边背对着贺远。
“贺专员,昨晚在会上,你提到了宜昌的仓库,还提到了……一笔海外捐款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,听不出喜怒。
但贺远知道,真正的试探,来了。
他坦然回应道:“那是卑职在前线查贪腐案时,顺藤摸瓜,查到的一些线索。”
“哦?顺藤摸瓜?”
陈冲缓缓转过身,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。
“那不知贺专员顺着这根藤,还摸到了……哪些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