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蹲在双胞胎的墓碑前,把袋子里的零食一包一包拿出来,小心翼翼放好。
然后把纸扎的玩具,纸扎的别墅和汽车扔进铁盆,抽出打火机点着。
满盆的东西很快烧完,火焰迅熄灭,只剩下一点纸的灰色轮廓。
周天拿着一大堆东西走到一边,不知道去祭祀哪些村民,李裟和田野站在周末身后,默不作声。
周末轻声说:“过来吧,认识一下我以前的朋友。”
田野向前一步,双手合十:“你们好,你们放心,周姐现在日子过得很好。”
“嗯,”
李裟说,“她一直没有忘记你们。”
周末心里一酸,转头往盆里填了更多东西,大火烧起浓烟。
“我以后,”
周末站起身来,“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。”
周末说完,转身就走,田野和李裟没有跟上来,身后的浓烟更旺。
周末走到周天身前,周天坐在土地上,身前是墓碑,身后是盛开的灌木玫瑰。
这可不是野生的花。
周末问:“这花是你栽的吗?”
周天拿起墓碑前的酒,用力灌了一口,指着墓碑上的名字。
李立俐。
周天声音嘶哑:“这是你李姨生前最喜欢的花。”
周末点头:“我记得。”
那时候,总有小孩去李家的门口偷花,每次周末看见,都要和他们大吵一架。
“花好好长在那里,干吗非把它剪下来?”
“更何况,”
李姨家的孩子从院子里出来,“这根本就不是你们的花!”
周末眼睛往旁边一瞥,看见另一个名字。
李赋。
那个特别厉害,从来都不会吃亏的女孩,怎么吃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亏?
周末想再去回忆她更多,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周末坐在地上,身体轻轻往后靠,玫瑰叶的扎进衣服里。
“妈,”
周末抢过周天手里的酒瓶,用力灌了一口,“我是不是从小就特别心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