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看清了。”
可惜了,里头是个不正经的幼稚急色鬼。
第106章我听着
“你笑什么?”
问月鼎眼中的笑意更甚:“那你又为何要笑?”
许逐星挑眉:“学我说话,唔!”
被攻其不备,他的肌肉骤然紧绷。
“学坏了。”
汗水顺着下颌淌落,他报复似地轻揪下问月鼎的脸颊。
问月鼎无辜地看着他,坐起身来,双手环着他的肩膀。
他抱住他的瞬间,感观骤然收紧,像是桌沿处摇摇欲坠的玉盏,险些碎落。
“这般快?”
回过神,问月鼎眼中掠过意外。
他还没出过,可许逐星已经今夜是第二次了。
“我在魔域一次都没弄过。”
许逐星有些挂不住脸,僵硬地挽尊。
“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弄过?”
许逐星在他脖颈处用牙轻垫。
“弄的时候,有没有想着我?”
“经常想你,但这半年都忙着,我没有”
问月鼎顿了顿,这才好意思说出口。
“弄过。”
还剩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五天。
问月鼎面无表情地睁开眼,拿起床架上的毛笔在手札上划下一笔。
棕黄纸页密密麻麻划满正字。
一晃眼,他跟师兄成婚七年了。
——好漫长的七年。
问月鼎伸手盖住眼睛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想,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。
或许是前年,或许是大前年,或许是成婚一年后,发现每天的日子都是周而复始的轮回往复时,心里叫屈的种子就开始生根发芽了。
起初问月鼎并不敢多想,因为这会破坏他跟师兄的感情。
但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,它可以抹平一切愧疚不安,让人原谅自己。
从前他或许还会心悸害怕,如今却已然毫无感触了。
洗漱完毕,家令过来传话,说是师兄已经在等他用早膳了。
师兄有清晨练剑的习惯,没得手那会,问月鼎不管多早都会备好水壶茶点,小尾巴似的跟在师兄身后。
那时候的他就像着了魔,觉得那潇洒的剑式看一辈子都不会腻。
但如今,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陪师兄练剑了。
师兄没有变,还是跟以前一样,温柔、漂亮、端庄、挺拔。
但问月鼎就是没有从前那种感觉了。
他的心就好像死了一样,不会跳了。
明明从前师兄不用做任何事,只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就能让他高兴,但现在他却能毫无波澜地看着。
问月鼎没有爱上别人,他只是单纯地腻了,或者说,他可能没那么喜欢师兄了。
师兄一定也早就发现了,只是没有说破。
毕竟,再怎么山上长大、不通人情世故,也不是傻子。
爱与不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?
膳厅里,师兄穿着华丽的锦袍,精美的织纹蔓延到衣角,但问月鼎还是觉得师兄穿道袍最漂亮。
从出世到入世,
他看得出师兄也不习惯这些华丽繁复的衣服,只是为了他在忍着。
可是你们说,一段两个人都在忍的婚姻,还有存续的必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