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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1章 尘埃暂定暗流未息（第5页）
“真了不起……”
他的语气，充满了嘲讽。
“你以为……你们赢了？”
王通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，铁链出哗啦啦的响声。
“赢了？”
“你们以为抓了裴炎，拔了长安的据点，就赢了？”
“天真！”
“太天真了！”
“长安是什么？洛阳又是什么？”
他疯狂地大笑。
“棋盘上的两个角！”
“是用来交换的！是用来牺牲的！”
“你们的眼睛，就只盯着这两个角！”
林琛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真正的棋眼……真正的杀招……根本不在这里！”
他用尽全身力气，嘶吼出来。
“在南边！”
“一直都在南边！”
“在江都！”
吼完最后三个字，王通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囊。
……
麟德殿。
夜宴盛大，歌舞升平，丝竹悦耳。
百官推杯换盏，恭贺陛下圣明，铲除国贼。
武后举起酒杯，接受群臣的朝贺，脸上带着雍容的微笑。但她的目光，却越过欢庆的人群，看向坐在下的狄仁杰和林琛。
林琛的脸色，有些苍白。狄仁杰则眉头紧锁，心事重重。
武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，没有再看任何人，而是缓缓起身，走到殿门口。
夜风吹来，带着一丝凉意，她抬起头，望向遥远的南方夜空。
那里，是江都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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