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前一黑,意识一阵晕眩,整个人腾空而起,弓着身仿佛被折断的长弓,沿着原方向飞出十余米!
“砰!
!
!”
他狠狠砸进乱石坡,碎石崩飞,尖锐岩角划破皮肉。
他在地上翻滚了四五圈,每一下都拖出一道血痕,才终于撞到一块巨石边上停下,浑身鲜血与尘土交织。
他撑了一下想爬起,却刚动一下便剧痛如刀割从腹部传来,顿时忍不住张口猛地咳出一口血。
他的刀刃早已脱手,插在数米外的泥地中,微微颤动,仿佛也在哀鸣。
林风脑中一片嗡鸣,世界在旋转。
他感到呼吸不畅,晶力紊乱,一种可怕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刘渊没有用任何技能。
仅仅是最纯粹的速度与力量。
他甚至还未认真出手。
他试图撑起身体,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仿佛不再属于自己,浑身像碎裂的陶瓷一般,发出无法控制的战栗。
刘渊缓步走来,没有再使用瞬身,仅凭脚步,踏破落叶,踩碎碎石,仿佛一位审判者。
“这就是你们的希望?”
他目光平静却冰冷,“就是你们在黑暗中坚持的所谓光?”
林风挣扎着抬头,目光已然血红。
身体每动一下都像撕裂伤口,他的胸腔剧烈起伏,嘴角淌血,却咬牙不语。
刘渊走到他面前,俯视他:“你很强……以c级来说,已经算极致。
但你不明白,这个世界不是靠意志就能逆转的。”
他抬脚,直接一脚踩在林风胸口上。
“咔。”
哪怕极轻的一声,林风也听得无比清晰。
他身体猛然一震,像是有根细小的骨裂从胸口蔓延开来,一道钝痛深入肺腑。
喉咙泛甜,他强忍着未让血再次喷出。
林风仰面倒在乱石中,满嘴血腥味,视野中是刘渊那张淡漠而高傲的脸。
“现在明白了么?”
刘渊低头俯视,语气像寒冰砸入耳中,“这不是战斗,这是碾压。”
林风的指尖悄然蜷动,鲜血从指缝间流出。
他死死盯着刘渊,哪怕眼前模糊,哪怕剧痛欲呕,心中却在飞快思索。
刚才那一下——太快。
不是身体没反应,而是连大脑都跟不上。
他的攻击角度并不差,若换作普通c级,根本无处可避。
但刘渊却像是预判了他的一切动作,甚至连刀刃挥出的起手动作都一并纳入了掌控。
那膝击……不仅快,而且力道极致凝练,不像野蛮输出的蛮力,而是压缩后的爆发,如同狙击枪将全部动能汇聚于一点,精确打入他的死角。
刀刃
“……这不是单纯的力量碾压。”
林风心中苦涩闪过一念,“是我根本不在同一个节奏上。
就像普通人在面对猛虎的扑击时,不是‘挡不住’,而是根本来不及理解怎么动。”
一丝羞辱在血泊中涌上心头——这不是那种堂堂正正的较量,而是猎人与猎物的角逐。
而自己,竟就是那个连反应都来不及的猎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