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妤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。
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,微微侧头,就看到祁景深坐在床边,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。
“妤妤,你醒了。”
他立刻倾身过来,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姜晚妤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她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,是祁景深抱着孟之瑶匆忙离开的背影,还有朝她狂奔而来的马蹄。
“之瑶不小心受了伤,”
祁景深突然开口,语气急切,“她有凝血障碍,现在血流不止,医院血库不足……”
姜晚妤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“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。“祁景深握住她的手,“妤妤,你去抽点血给她,好不好?”
荒姜,太荒姜了。
姜晚妤猛地抽回手,牵扯到肋骨的伤,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他任由她被马匹踩踏,没有一句解释,第一句话就是让她顶着一身伤去救孟之瑶?
“我不去。”
她声音嘶哑,每个字都像刀割。
祁景深眉头紧锁:“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,你就忍忍好不好。等孩子生下来,一切就结束了。”
姜晚妤浑身发寒。
她盯着祁景深的眼睛,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,可那双她爱了二十年的眼睛里,只有焦灼和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