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瞬间情绪有些崩溃。
“怎么可能?明明他手术很成功的,明明他后来还结婚生孩子了,怎么可能他没有办法手术?”
我死死地拽住他的手。
段愈桑重重地叹了一息。
“余余,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件事,但是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“就算医学进步再快,也还是有很多很多我们无法攻克的难题。”
医院长廊里。
我一个人坐在病房门外,心却一寸寸地冷下去。
从桑天坐到黑夜。
思绪正浓时,祁司年却忽然坐在我身边。
“你来了?”
视线交叠瞬间,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几乎快要爆发。
我强忍着,却还是有一股很重的鼻音。
“嗯。”
将近一米九的他,此刻却也是被病痛折磨得几乎直不起身子。
默了半瞬,他说:“陪我去吃贺记馄饨,我忽然想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