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程伊脸上终于出现不同表情,疑惑看过来,“怎么突然道歉?”
“和姐姐约好了要一起爬山,因为我耽误了时间。”
墙上的时钟已经临近九点半。
因为这件事,耽搁了大半个小时。
“没关系。”
程伊笑了笑,示意她自己拿着毛巾继续冰敷,自己则起身收拾残局,“今天去不成还可以下次,更何况现在时间不算晚。”
将锤子放回工具箱,程伊回来坐下:“虽然时间不算晚,但还是建议你今天在家休息。”
“不要。”
陆棉果断摇头,“手又没受伤,不影响爬山。”
程伊无奈看她:“是没伤到,但肿了,需要冰敷,而且爬山总有需要手的时候,消肿没有那么快的。”
陆棉扁嘴不服,但事已至此不容她拒绝,程伊:“下周末再去爬山。”
程伊顿了下,问她:“你家有消肿的药吗?”
陆棉摇头,程伊拿出手机网上买药。
“姐姐。”
陆棉叫住她,“我们一起出去买可以吗?”
程伊蹙了下眉:“理由?”
“我想出去看看。”
陆棉声音忽然弱下来,“在家里很无聊,也很闷。”
“……走吧。”
程伊最见不得她用这样的表情看向自己,完全拒绝不了。
陆棉如愿以偿,继续捧着自制冰敷开开心心跟上。
陆棉家周围有药店,程伊开车带着人找过去,在药店买完药回车上,翻看说明书先给她涂上。
冰敷拿开,手背已经消肿很多,但手两侧仍有些肿。程伊全程蹙着眉给她涂药,小心又认真。
狭小的车厢内,两人距离很近。
彼此身上的温度和独有味道交汇,又混合着药膏的气味,没过一会儿陆棉就感觉有些热。
车窗开一条细缝,冷风吹进来陆棉率先打破安静:“……姐姐,我们一会儿再去哪里转一圈?”
“回去了。”
程伊翻看着陆棉的手,确定全都厚涂到了才拿过纱布给她在手上包裹一圈。
系上蝴蝶结,程伊放开她收回手抽出纸巾擦去手指上残余的药膏。
余光没错过陆棉瞬间失落的表情。
“好吧。”
陆棉抬起被缠上纱布的手,一只红烧鸡爪变成了白手套,肿|胀的位置被丝丝凉意代替。
陆棉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,车开起来吹进来的风更冷,关上车窗,陆棉:“姐姐送我回家之后要走吗?可不可以多留一会儿?”
程伊:“可以。”
回复的很干脆,但内心波涛翻滚只有她自己知道-
程伊和陆棉一起回去,多留一会儿就一直留到了傍晚。
白天俩人无聊看了综艺加电影。
电影无聊,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不约而同被无聊的剧情催眠入睡。
大概也有今早醒的早的缘故,电影持续播放着,声音不大。
坐的很近的两人不知不觉间靠在一起,又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陷入更深的睡眠中。
窗外完全黑下来,客厅没开灯,电影也播放完自动跳转到下一部影片中。
略显无聊的剧情突然被一声枪响打破,枪声过后紧接着一阵激烈的音乐与争斗声。
程伊悠悠转醒,她就是被枪声吵醒的。
刚刚醒来,脑子还有些迷糊。茫然望着前面正播放的电影,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又一声枪响时缓过劲来。
几点了?
程伊揉揉眉心,转头看向窗外只有一片黑暗和对面楼住户亮起的灯。
程伊动动僵住的脖子,忽然感觉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动,一低头正好与恰好睁开眼的陆棉对视。
程伊: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