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青娩认输,脸红着抬手捂住他唇,语气幽怨的:“说不过你。”
赵成溪笑一声,握住她掌心捏了捏,接着手指穿过指缝扣紧,低头在她手指上吻着,“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吗。”
她撇撇嘴角,动了动指尖,低哼一声,“你明明是油嘴滑舌。”
“那也是真情实感。”
他垂下眼,恰好对上她抬起的目光。
两人相视而笑。
一支烟没抽几口,夹在指间静静燃完,烟灰在瓷砖上落满一小簇。
赵成溪勾起散在郁青娩腰间的绿色睡裙,长指捏起细带,微敛着眉,耐着性子一根一根系着。
屋内光线很暗,只有纹身桌上的台灯照出一点光亮。
他侧脸半暗半亮,眉眸餍足,水汽裸肩撑起的一身欲气将此情此景衬得愈发温情。
如一针一线勾着着围巾,绒绒羊毛线将郁青娩一点点包裹。
温暖又舒适。
她不由嘴角勾起弧度。
赵成溪指尖拎着最后两根细带,边打着蝴蝶结边问,“抱你去洗澡?”
郁青娩思绪回笼,收了收目光,拢了拢肩边的带子,“我自己去吧,万一被我妈看到,太尴尬了。”
他故意逗人,“不怕等会回去被阿姨撞见?”
怕啊,当然怕。
但郁青娩嘴硬不承认,“不怕啊,我就说睡不着,下楼看电视剧了。”
赵成溪憋笑着应了声,“是,动作片,不仅看了,还是女主演。”
抬手捏捏她脸颊,竟还追问起满不满意剧本。
有想法尽管提,好说好商量。
郁青娩好笑又好气,抬手打了一下他手臂,小猫撒娇般呲着尖牙威胁,“以后你自己演吧!”
他配合着求饶,将人压在怀里亲,沉笑着说原谅我吧宝贝。
抬手捏捏她脸颊,“你男朋友已经演二十多年独角戏了,你舍得让他继续演?”
听到这话,郁青娩秒懂此独角戏非彼独角戏。
抬起双手捂住脸颊,尾音微拖地投降。
“演演演,演还不行吗。”
她分了分细指,露出一点眼睛,语调又低下来,慢吞吞的,“那我去洗澡了?你记得收、收拾收拾这里。”
他扬了扬下巴,勾着薄唇。
“知道了宝贝,一定收拾得干干净净。”
郁青娩故作淡定地“嗯”
了一声,刚要起来,却发现刚刚穿出去的小皮鞋忘在了院子里,她刚要裸足踩地,便被人抓住了脚踝。
赵成溪光脚半蹲下,捏着她脚踝给她套拖鞋。
两只穿好后,他抬头笑,“去吧。”
她在空荡荡的皮拖里动了动脚趾,“那你呢?”
他不以为意,耸耸肩说客厅还有拖鞋。
捏捏她后颈又说,“去洗澡吧,院里的鞋我帮你拿。”
郁青娩抬眸瞧了他几眼,心脏软塌塌的,“哦”
了一声后起身朝外走。
洗完澡上楼后,路迦还在睡着,这叫郁青娩暗暗松了口,她这会儿手脚疲软,没力气解释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。
她沾枕即睡,翌日被闹钟吵醒时,眼睛涩得睁开微微泛疼。
探臂摸过手机,瞧了眼才七点多,刚想要再眯会儿,却想到昨晚路迦过来了,忽地扭过颈朝一侧看过去,没人,妈妈已经起床了。
她连忙撑床坐了起来,手下意识在小腹处按了按,想到昨晚那么大胆胡来,脸颊难免烧热几分。
生怕妈妈跟赵成溪相处尴尬,也怕昨晚露端倪,她套上拖鞋去洗漱,随手从柜子里扯了条淡紫色盘扣醋酸裙子穿上,拿起手机下楼。
楼下气氛不仅不尴尬,反倒格外和谐。
赵成溪看到郁青娩下楼,起身走过去,抬臂揽住人,耳语着低声问了句还好吗。
她弯了弯唇,无声说没事。
路迦倒了杯热豆浆,“昨晚熬到那么晚,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郁青娩眉心微动了下,捧着玻璃杯有些手足无措,心虚地说:“我、我没熬夜啊妈妈。”
路迦夹了个虾饺到女儿面前的碟子里,看透一切地勾了下唇,用筷子粗头敲了下她手指,“行了,还演呢,昨晚没偷着下楼找小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