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,赵成溪脸上佯装的严肃松动了,眉眼溢出些笑意,他抬了抬下巴,语气还有些拽的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但他这股劲还没拽起来,便被一句问话岿然敲碎。
“赵先生,这是你第一次给女生吹头发吗?”
似乎觉得被瞧扁,赵成溪下意识反驳,“怎么……”
话刚出声,又意识到不对,立马刹车。
他握拳抵在唇边,轻咳了一声,很是不自在地别看眼,扬声道:“是又怎么了?”
见此,郁青娩眼尾唇角的笑意更明显,如春日开的最盛的桃花,潋滟无比。
她踩着横撑站起来,抬起环在他腰间的手臂,圈住他肩颈,弯着唇凑近,在他脸颊上亲了下。
“好开心。”
下一秒,目光无疑是掠过某处。
郁青娩嘴角又扬高了些,微微踮起脚尖。
扬起脖颈,凑在他耳边,嗓音含着明显笑意。
“赵先生,你耳朵红了。”
“……?”
赵成溪嘴角弧度一瞬凝固,下意识抬眼看向对面的镜子,耳廓确实透着股不正常的红晕,他嘴硬地不愿承认,很不自在地胡扯,“我这是热的!”
话落便强势地抬起手臂,紧紧圈住她的腰,用力将人从凳子上提抱起来。
郁青娩被他毫无预兆的动作给吓地低呼一声,瞳孔微微睁大一圈,立马搂紧他脖子,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,惊魂未定般,“干嘛呀?”
他闻言垂眼睥一眼,“抱你出去。”
她晃了晃双腿,刚要开口说自己走,便被男人用力拍了下臀。
“老实点。”
许是在客厅的事还心有余影,这三个字被她解读出深意。
莹白的耳尖不由生出红晕。
俯在他肩上。
果真听话地一动没动。
赵成溪抱着人走进卧室,将人放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又走到门口将大灯关上,只留了一盏偏暗的暖黄落地灯。
他走过去,在郁青娩旁边坐下,抬手将人懒在怀里,手指在她纤细手臂上随意抚着,抚到某处时,手指忽然顿了下,又在微小凸起处反复摩挲了几下。
“这里怎么了?”
郁青娩扬调“嗯”
了声,微疑的:“什么?”
赵成溪垂着眼,手指她小臂内侧上的小疤上摸了摸,“这里怎么弄的?”
闻言,郁青娩顺势望过去,想起这小疤的来历,觉得好笑又有缘份。
“被线香烫的疤,”
她轻笑一声,仰头看着他,“就是碰见你那天烫到的。”
闻言,赵成溪微愣了下,“浅月寺?”
“对啊。”
郁青娩挪了挪脖颈,找了个舒服角度靠在他手臂上,仰脸望着他,俏皮一笑,“那天要不是遇到你,跟你对视了一眼,可能还烫不到呢。”
赵成溪想起那日的事,原来那天看到她面露慌乱,是因为烫到了手臂。
他眉心不由拧了拧,握着她手臂抬起来,低头在那小疤上亲了下,垂眼看着她,“疼吗?”
她看出他眸底的心疼,心口不仅浮过一阵暖流,笑着摇了摇头,“不疼。”
抬手抚了抚他眉心。
“开心点嘛,可能这小疤就是月老在暗示呢。”
他闻言笑了笑,说暗示什么。
“暗示我们会重新在一起啊。”
郁青娩握住他的手,拉起来晃了晃说你看,接着抬眸看着他,“现在我们真的又在一起了。”
虽然当时不觉,但现下一想,她觉得这可能就是月老的暗示。
暗示他们之间的红线又重新牵了起来。
赵成溪也勾起唇,跟着笑了笑,他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,嗓音低低,笑腔道,“那可得谢谢月老替我在有有这儿博了份好感。”
她抬眸去看他,好奇问他那天怎么突然去寺庙了。
他直接甩锅,淡定自若的:“梁尘追老婆困难户,我陪他去的。”
郁青娩不疑有他,“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