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闲在我的对面,眼底一片欣慰,伸手指了指我,傲娇的说,“走一步看三步,你这样子颇有点师兄年轻时…哎呦。”
我丢了颗苹果过去,正好砸在了他的肚子上。
大家说笑了一阵,紧绷的神经得到松懈,也都累了,便都各回各家。
符晴临走时告诉我,让我给我妈打个电话,她来的那日符晴要和我一起去接她。
我将他们一一送走后,徽音站在浴室的门口叫我。
我进入后,见巨大的浴池里,热气氤氲,水面上漂浮着舒缓宁神的药草花瓣。
“你弄的?”
王徽音点头,“泡完舒服些,能睡个好觉。”
我摸了摸她头顶柔软的,“你就是太懂事了,懂事的让人心疼。”
她浅浅笑着,躲避我的视线,忙前忙后。
我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水中,紧绷的神经和四肢百骸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。
我靠在池边,闭着眼,任由王徽音力道适中地替我按揉着僵硬的肩颈。
她的手指温热有力,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。
“今天…”
我闭着眼,声音有些闷闷的,打破了室内的宁静,“我不在家的时候…你害怕了吧?”
“也还好,后来龚北叔叔来了,我就没那么怕了。”
“我之前不想收你,一是我觉得自己没那么高的道行,会的这些皮毛自己用用还行,要真让我教人,怕是要误人子弟。
二呢,我就是怕有今天这种情况。
徽音,你根骨不错,以后定能走出去的。
等我把我会的都教了你,我会找人帮你寻个好地方,你可以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过这一生,别跟着我一天提心吊胆的。”
我语气平淡,没有太多情绪,像聊家常一样。
按在我肩上的手指,力道微不可察地加重了一瞬。
她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“我不要,我要跟着师父。”
我终于还是忍不住,声音低了下去:“徽音,你跟着我,只会遇到无数危险,你以后的路还长…”
“那我也不要,我是给祖师们上过香,给您磕过头的,您别想甩掉我!”
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