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曾听霁月八卦过,这八大家住在同一个山头,从不对外开放,整座山都是他们的。
进入山脚就是一片高尔夫球场,要坐游艇才能到达自家别墅庭院,每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码头。
家门口就有一个八百亩的活水湖,每家养花的院子就足有一千多平,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。
富的让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。
霁月的梦想,就是想要这么个山头,能和朋友们都住在一起。
可在此之前我从未得罪过白家,那今天他又为什么会来?
梵迦也看了一圈众人,慢悠悠地继续道,“我刚到,只听了半截,劳烦你再把事情经过…详详细细地跟我说说?”
他刻意加重了‘详详细细’四个字,眼神平静无波,却让白剑锋眉头莫名一凛。
梵迦也看似慵懒,实则字字句句都在施压,逼他当众复述这漏洞百出的指控。
白剑锋脸色沉了沉,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。
他只要站在这里那就代表着白家,要是途中出现什么意外…那他回去不好交代。
他强压下心头那丝不安,挺直腰板,将赵叔的作证,苦主的控诉,还有我养毒鸡鸭害死两条人命的事情,又义正词严地复述了一遍。
他最后总结道:“…还请三爷明鉴!”
他指向被害人的家属,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道:“这是我家的船夫,叫张大山。
他们张家世世代代为我白家做事,如今他的家人出事,求到我这来,我白家不能坐视不理。
况且人证物证俱在,都指明符如因在豢养毒物,祸害生灵,罪不容赦!
归藏楼乃祸乱之源,必须即刻查封!
以儆效尤,以慰亡魂!”
“对!查封归藏楼!”
“法王明鉴!严惩妖女!”
人群再次被煽动,跟着鼓噪起来。
梵迦也听完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捻动戒指的手指,似乎微微顿了一下。
他偏过头看向身后的我,眼神瞬间柔和下来,带着明显的纵容,连声音也放软了几分,像是在哄小孩。
“符三,他们说…你养在青龙山的鸡鸭,毒死了人?
嗯?
你来告诉我,怎么回事?”
那态度和语气,哪里是在审问罪魁祸?
分明是在给自家受了委屈的小朋友撑腰,让我大胆开麦告状!
白剑锋和其他几位的脸色,瞬间变得耐人寻味。
我感受到他有意偏袒,也感受到四面八方无数道或怨毒、或审视、或幸灾乐祸的目光。
我抬起头,看向梵迦也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。
“我没有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,却一字一句异常清晰,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否认。
“青龙山养的,从来都是普通的家禽。
何来的吃死人一说?
再说,我只是爱好养着玩,又何时对外售卖过?
凡事都要讲证据,你们说证据确凿,可在我眼里你们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!
白先生说死者是您家佣人,你们住在玄武城,为了贪图便宜特意跑去青龙山买鸡买鸭?
这逻辑能自洽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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