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正把尸体摆在那堵着咱们的大门,说是要要个说法,要赔偿!
他们还扬言说阿符在炼化妖物!场面几乎快失控了!”
“什么?!”
符晴失声惊呼,脸色煞白。
“鸡鸭?中毒?这是什么意思?”
蒋勋也懵了。
“不可能!”
霍闲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,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凶狠,“青龙山那些东西…”
不染的反应最快,他几乎在霁月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猛地转过头来。
我脸上的醉意和红晕,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我眼睛有些泛红,缓缓闭上眼睛,释放压力般的长舒了口气。
刚感觉活过来一点,这会儿又要下地狱了。
“别怕!”
不染的手臂有力地支撑着我,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力量。
他以为我是在怕,其实我只是有点累了。
本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的…
“走吧!”
我当机立断的起身,再无半句废话,“你们先吃着,我和霁月回去!”
霍闲:“一起走,我倒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!”
刚才还弥漫着婚讯甜蜜和酒香的包厢,此刻被一股巨大的愤怒和肃杀之气彻底笼罩。
椅子被仓促拉动,出刺耳的摩擦声,酒杯被碰倒也无人顾及。
众人脸色各异,惊疑、担忧交织在一起,但动作都极其迅,抓起随身的物品就跟着我往外冲。
我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那么虚浮,酒意被驱散了大半,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还在。
我脑子里一片混乱,只有霁月那句‘死了两个人’和‘鸡鸭中毒’在疯狂回荡。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霍闲几步抢到前面,经过我身边时,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近旁的不染能勉强听清,“今晚三喜临门,我们终于能抓鬼了!”
这句没头没尾的话,令不染陷入了沉思。
他扶着我的手微微一顿,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了然,随即是更深的寒意。
我抬头看向霍闲,彼此交流一个极其短暂却异常坚定的眼神,随即他大步流星地冲到最前面去开车门。
几辆车如同离弦之箭,撕裂夜晚的宁静,朝着天梯巷深处疾驰而去。
车窗外的流光飞倒退,映照着车内一张张凝重紧绷的脸。
车子还没来得及刹停,在归藏楼那古色古香,灯火通明的门楣前,喧天的声浪,已经如同实质的海啸般拍打车窗,汹涌而来。
“杀人偿命!符如因滚出来!”
“妖女!用毒物害人!天理不容!”
“查封归藏楼!给死者一个交代!”
咒骂,哭嚎,嘶吼…
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,充满了怨毒和疯狂,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