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不信,凭我自己的本事和双手,养不活我的小家!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,还有一种属于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。
我缓缓站起身,走到符晴身边,脸上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。
我轻轻拍了拍符晴绷紧的肩膀,然后看向舅舅舅妈。
“符晴看男人的眼光,还不错。
他今天敢为了她掀桌子,跟家里决裂,这份担当比很多人强。”
我走到蒋勋面前,距离很近。
“蒋勋,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
记住你是怎么把我姐的手举起来的。
我的家人,不是谁都能欺负的。
今天这碗海参羹,是泼给蒋家看的。”
我顿了顿,眼神陡然转冷,一字一句,充满了警告。
“你若是将来有半分对不起她,或是让她受了今天这样的委屈…”
“我泼的,就不止是汤了。”
*
我们心事重重的回家,本以为会是团圆美满的聚会,现在却弄成了这样。
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,气氛十分压抑。
舅舅到家就心事重重的回房了。
面对姥姥姥爷关切的询问,舅妈牵强的笑着说,“挺好的,一切都挺好的。”
我留意到舅舅丢掉了他今天穿的那套衣服,似乎是想将今日的屈辱一同丢掉。
在此之前,我妈特意带着他们俩去了商场,给他和舅妈买了几套新衣服。
我妈说,“人靠衣装,这个社会就是先敬罗衣后敬人。”
舅舅穿着那些名牌在身上,感到十分不自在,像偷了大人衣服穿的小孩。
舅舅一辈子待在农村,没见过什么世面,也很淳朴。
他选来选去,最后还是穿了自己在老家带来的那套衣服。
他说那是他最好,最喜欢的一件衣服。
他说自己本就是农村人,没必要用华丽的金纸将自己包装起来,这样倒显得真诚些,自己也自在些。
我倒是认为舅舅说的没错,人要活给自己看,让看不惯自己的人,滚远点。
*
这一整晚,我都不太舒服。
从去玄居酒店开始,我就觉得有些闷,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,呼吸不太顺畅。
回来以后,我以为是没吃饭,加上被蒋家人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