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金属落地的轻响。
萧云屏住呼吸,透过井沿的裂缝往外看:五个穿黑布衫的人正端着枪在废墟里转悠,为的那个腰间别着个铜哨,和之前俘虏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"
都找仔细了!"
那人用脚尖踢开稻草,"
要是让镜面的大人知道咱们漏了东西。。。"
"
哥,这井里有动静!"
萧云的手死死扣住井壁的砖缝。
牟勇的枪口已经对准井口,手指搭在扳机上,指节泛白。
"
放屁!"
为的踹了说话的人一脚,"
这井十年前就干了,能藏个屁?
走!"
脚步声渐远后,牟勇抹了把脸上的泥,骂道:"
奶奶的,差点把老子吓出尿来。"
萧云爬出井,裤腿上沾了大块烂泥。
他摸出怀里的碎纸,现边角被井水污染了,数字晕成一团。"
得赶紧找老孙头,他以前在电报局干过。"
他抬头看天,太阳已经爬到头顶,"
撤。"
回到营地时,夕阳把营旗染成血红色。
萧云刚跨进指挥部,通讯员就跑过来,手里攥着封电报,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往下滴:"
队长,前线急报!"
电报纸在油灯下泛着昏黄的光,萧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牟勇凑过来看,喉结动了动:"
独立团三营。。。遭不明武装突袭?"
两人对视一眼。
窗外的晚风掀起帐子,吹得桌上的碎纸哗啦作响,那个镜面符号在光影里忽明忽暗,像一只睁开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