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如同往烈火上浇油,吐蕃骑兵们呼吸变得粗重,有人开始用刀背拍打盾牌,出野兽般的节奏。
他们想起高原上那些冻饿而死的冬天,想起老人讲述的河湟富庶传说。。。。。。
“听令!”
白玛多吉突然撕开衣甲,露出布满刀疤的胸膛,“烧光粮仓!杀光男丁!抢光财物!”
他故意停顿,待看到所有骑兵都伸长脖子时,才从牙缝里挤出最恶毒的字眼:“还要——抢光女人!”
“嗷呜——”
吐蕃军中爆出狼群般的嚎叫,有人开始撕咬自己的皮甲,有人把箭矢插进土里诅咒誓。
“烧光!杀光!抢光!”
吐蕃骑兵的嘶吼如同饿狼啸月,千骑卷起的烟尘遮蔽了半片天空。
他们挥舞着弯刀冲向村落,仿佛一群现猎物的豺狗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凶光。
大地在铁蹄下颤抖。
庄稼被践踏成泥,篱笆在铁骑冲击下粉碎。
吐蕃士兵看着四散奔逃的百姓,就像看着待宰的羔羊,嘴角咧出残忍的弧度。那些粮仓里的麦子、圈里的牛羊、还有哭喊的妇人,都将是他们的战利品。
突然——
地平线上炸响惊雷!
一支玄甲铁骑破尘而出,“唐”
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天神挥动的战幡。
“是咱们的大唐王师!”
逃难的百姓纷纷驻足,有人跪地痛哭,有人高举双臂。在这些边民心中,那面飘扬的唐旗就是生的希望。
军阵最前方,李平西的马槊划破长空。
这位虎将如同战神临世,明光铠反射着冷冽寒光,连胯下战马都披着铁甲。他仅仅一个抬手,三千铁骑瞬间静止,刀出鞘,弓上弦,肃杀之气令天地变色。
对面,白玛多吉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李平西手中马槊一抖,寒光如电直指敌将:“来将通名!本将槊下不斩无名鼠辈!”
白玛多吉挺起胸膛,铁甲铿锵作响:“吐蕃万夫长白玛多吉在此!唐将报上名来!”
“呵!”
李平西冷笑一声,“区区万夫长,也配问本将名号?”
他猛地一勒缰绳,战马人立而起,“听好了!我便是让吐蕃小儿夜不敢啼的李平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