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牛老板仗义援手,季兰感激不尽。”
李冶叉手行礼。
“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,”
牛二还礼,“观主所赐之玉,弥足珍贵,牛二在此谢过。”
“那玉产自安西,由名匠雕琢,尚可把玩,不算什么稀罕物什。”
李冶说的很自然,也很凡尔赛。
寒暄几句,徐师傅表明了意图:冯掌柜那些人铩羽而归,必不甘心,早晚再来。
白天尚好,夜间却防不胜防。
倘若单偷些钱财倒也无妨,万一混乱中伤到人,尤其是李冶,这个罪过可担当不起。
“伤到谁都不好。”
李冶接茬,“徐师傅说牛老板功夫高深,我们想邀牛老板坐镇。”
“若三个月内再无贼人上门,牛老板即可自便。”
李冶又道,“这些日子劳烦老板,我们定有重谢。”
得来全不费工夫,牛二假意沉吟良久,答应下来。
经过分工,牛二负责夜间巡防,重点是后院。
“你是客人,这般方便些。”
从李冶屋中出来,徐师傅悄悄说。
晚上和四娘说了,四娘不舍,“常回来”
。牛二把酿酒工序给她细细记下,然后拍她肥臀“我也舍不得这个”
。四娘合身扑上,二人扭在一处。
第二天一早,牛二去玉真观上班。
坐班的日子十分清闲,白天前院睡觉,午后醒来,赶上陆羽来访还能喝茶下棋,晚上后院转几圈,赏赏月下荷塘,累了凉亭里坐坐,自觉给个公务员都不换。
刚来那几天是不敢进凉亭的,夜间那里大团大团黑蚊子,后来幽蝉不知从哪儿听到牛二抱怨,当天买来艾草,连顶带地铺上,又在亭内放了张藤椅供他小憩,自此舒服许多。
有时牛二倚在藤椅上看月亮,恍惚回到了二十一世纪,就差拿着手机刷抖音了。
幽蝉话少,牛二找她道谢时,她只轻轻说“那是奴婢本分”
。大唐奴隶制痕迹还很重,宋朝的奴仆使女很少这么谨小慎微。
上班没几天,牛二就理解了徐师傅所谓的“方便”
。
和唐朝大部分有身份的道姑一样,李冶对男女交往并不忌讳,时常留宿好友。
他们情浓时咿咿呀呀之声,院中听得如临其境,体制内的徐师傅他们未免尴尬,外聘人员不长住,就好很多。
一日夜间微雨,牛二惯常在凉亭坐着,听到李冶呻吟声大过往日,不由抬头。
只见李冶裸着上身面朝窗外,来自身后的撞击让美乳跌宕起伏,像极了敦煌壁画上的飞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