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朝阳洒下。
历山升起些许雾气。
寒冬来临,士卒换上厚实的冬衣。
睁着遍布血丝的眸子巡视。
山地颇为泥泞。
走起路来也很吃力。
临时修造的数座箭塔矗立在外。
田弼则是披着羔裘,也在巡视。
看到这些熬夜巡视的士卒,当即抬手吩咐道:“你们不必再巡逻了,抓紧时间回去休息。”
“多谢世子!”
“让人准备肉汤驱寒。”
田弼搓着手,只觉得比昨日还要冷。
他带着万余精锐,连续奔袭至历山。而后抢先修筑工事,将整个历山的关键要道都给封锁。宁阙若是想要从历山过,必然得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。
同时他吃准了宁阙没有攻城器械。
兵贵神,宁阙只会轻装上阵。
类似云梯和吕公车这种肯定没有。
如此一来,宁阙就只能从历山过。
田弼已经下了死命令。
甭管宁阙如何,他们得钉死在历山!
宁阙要想过,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!
最起码也得拖住他半个月。
整个齐地辽东现在都已乱成了锅粥。
田仲勋打的就是围点打援。
以临淄城为核心,在各地设重兵埋伏。
“今日还是要继续守着。”
“以宁阙的度,也就这两天的事。”
“吃饱喝足后,都别闲着。”
“继续挖坑,将泥土铸为要塞。”
“将历山的要道全都封死。”
“坚壁清野,将木头全给砍了!”
田弼作为稷下弟子,精通六艺。
在战事上同样也有很多心得。
他登高眺望远处。
心里头却并没有多少底气。
他只能尽人事,听天命。
“世子,山脚下有些古怪。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