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吩咐人去备马,并将五花大绑的谢清延带了上来。
谢清延被俘后并未受刑,只是战败和对命运的担忧,让他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。
加之连日赶路路舟车劳顿,他又寝食难安,看着十分疲惫,身体清瘦了不少。
此刻见到父亲以“宋轻瓷”
的性命威胁,让萧允放了自己,心中有些忿忿。
“父亲,皇上就算暂时放了我们,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。你不如直接杀了宋轻瓷,让她为我们陪葬。”
萧允眉头一拧,还来不及说话,一旁的拓跋清已经抽出刀,割下了袍角,塞住了谢清延的嘴。
谢清延双手被绑,嘴巴被塞,只能“唔唔”
个不停。
城墙上的谢震宽闻言苦笑,现在他就算想杀宋轻瓷也没办法了,她早不知跑哪去了。
他拉着“宋轻瓷”
下了城楼,让守门的兵将打开城门。
有将领开口:“谢将军,您这是要抛下我们,带着少将军逃跑吗?”
谢震宽回头看着城门口站着的众人,脸色复杂。
“现在皇上带着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,咱们军心民心都没了,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,你们直接投降吧。”
“事后论罪,你们把罪责都推到我头上。就说是我们父子威逼你们造反,不同意的都被我们杀了,你们为了保住性命,才会无奈跟随。”
他又看向军师:“你聪明,应该知道如何说,能让皇上不株连所有人。”
军师无奈点头:“夫人那边……”
谢震宽叹了口气:“她手上有宋轻瓷的信,皇上应该会看在宋轻瓷的份上,放过她和清越。”
只有他们父子俩,如果留下来,必死无疑。
众人没再劝阻,默然看着谢震宽出了城门。
很快有人牵来两匹马,又给谢清延解了绑。
城外守着的众兵士都自动让出了一条路。
萧允默然看着谢震宽抓着“宋轻瓷”
走向战马,冷声提醒他。
“谢震宽,你应该知道,若是伤害了轻瓷,你们走不出洵州地界。”
谢震宽手上的刀横在“宋轻瓷”
脖颈间,沉声道。
“皇上放心,我们父子安全了,我就会将宋姑娘放了。”
说罢,让谢清延先上了马,往前驶去,他随后也上了马。
为了防止身后有人放冷箭,他让“宋轻瓷”
坐在后面,自己坐在前面,策马往前。
这时,忽然响起利箭破空的声音。
一片惊呼声中,那支利箭已然射入了马上“宋轻瓷”
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