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延很暴躁。
他一路追击宋轻瓷,在破庙知晓了她的行踪,却没见到她的人影。
接下来几日,他又带着人马一路往新州追击,仍没有看到宋轻瓷。
他实在无法相信,他们十余个壮年男子,竟连一个弱女子都没追上。
此刻,他和他十余个手下,看着不停有人进出的新州城门,心中都带着疑虑。
谢清延想进城寻人。
新州既是宋轻瓷的目的地,那她是一定要入城的。
如果她已经进了新州城,他可以进城中找她。
如果她还在路上,他可以在城中等她。
他手下却有些担心。
“少将军,新州是荣亲王管辖的地方,他尚未和将军成达合作,咱们贸然进城是否合适?”
谢清延沉吟片刻后,做出了决定。
“父亲之前给他送过合作的信函,他没有答应,但也没有拒绝。”
“现在他养母和养妹都在咱们手上,只要他愿意配合我们找到宋轻瓷,我就能把人还他。”
手下仍然迟疑:“可北渭三皇子是他妹夫,他若是与三皇子达成了合作,咱们进城就是羊入虎口了。”
谢清延分析起来:“他若是三皇子合作,想救出他养母养妹,得派兵协助三皇子来洵州救人,难免引起皇上注意。”
“他若与我们合作,只要配合我们找到宋轻瓷,我就能把人还他。”
“相比较起来,还是与我合作风险更低,回报更高。”
新州是萧澈治下,他在自己管辖的城市中配合找人,可比安排人去非自己管辖的城市救人容易多了。
“而且,萧澈对宋轻瓷,应该还有恨。”
“当初的疫情案,若非宋轻瓷和拓跋清破坏,他兴许都夺嫡成功,成为新帝了,断不可能沦落至一个边境小城当亲王。”
谢清延越想越兴奋,眼里都泛着希翼的光。
“你们说,若是我能说服萧澈,与他合作攻入京城,助他登上帝位,我是不是都能封侯拜相了?”
手下听他这么一说,都愣住了。
莫说小小的新州和洵州,他们就是把整个陇西都拿下了,想要攻入京城也不易。
更何况当今天子正值壮年,人又聪明,想要夺位谈何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