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果想好了,随时联系我。”
楼藏月点点头,这才和范欣苒一起来到Icu病房前。
李淑瑜趴在玻璃床上,一直朝着里面看。
听到动静,她麻木转头,脸上全是泪水。
“小月啊,你公公……”
“没事了。”
楼藏月勉强挤出个笑。
“医生说他生命体征稳定,过几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。”
听她这么说,李淑瑜才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,楼藏月就现李淑瑜好像老了好几岁,头顶的白都多了不少。
楼藏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又陪着李淑瑜站了一会,这才回到白行简的病房。
她没让别人跟着,她需要静一静,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病房并没有开灯,只有仪器出微弱的光亮。
白行简就这么安静地躺着,胸口微微起伏,还能证明他还活着。
靠着营养液活着的他,已经瘦了一大圈。
楼藏月坐在病床旁,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。
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白行简这样。
第一次还是在结婚之后。
白行简疯了一样找她,她再次出现直接被逼着领了证。
然后就是两个人在家抵死缠绵三天,第四天白行简高烧晕厥。
楼藏月那个时候就想,他要是烧死就好了。
她就成了年纪轻轻的有钱小寡妇,霸占白行简所有遗产。
在医院照顾白行简的时候,她就是这么想的。
想着想着,她就哭了。
她不是不爱他,只是李淑瑜把支票推给她的时候,她才知道爱不能跨越一切。
势均力敌的爱才能长久。
门第之间的高墙,不是有爱就能跨越的。
更何况她不确定白行简爱不爱她?
白行简高烧两天才退了下来,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死死抓着楼藏月的手。
看到她在病床变,白行简这才放松下来。
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人,楼藏月轻轻握着他的手。
“白行简,你说结婚领证那么容易,怎么离婚就这么难呢?”
“你要是不醒,我好像一直都不能离婚。”
“你家这烂摊子,你能不能自己起来处理一下?”
“这么多年都不让我上班,上班开局就是地狱级,你是不是就想搞死我?”
楼藏月将头靠在病床上,絮絮叨叨埋怨了不知道多久,最后才睡了过去。
她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,她也没有一点感觉。
第二天醒来时,已经是早上七点。
看到手机中,邱小婵来的几十条微信,楼藏月用力搓了搓脸。
公司内部群已经炸了,有不少人表示不换总裁就罢工。
网上对白行简更是口诛笔伐。
百色集团的股价一降再降,股东们自然不满意。
看着一条条微信内容,楼藏月只觉得头都要炸了。
她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白行简,踢了踢病床。
“白行简,我最后帮你一次,你再不醒,我就卷着白家所有钱跑路,去国外开罐头厂!”
她说完转身离开病房,轻轻关上了房门。
病床上的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