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又过了两日一大清早展万凌就动了胎气,下半身见了红,丫鬟现不对劲,赶紧去请产婆和展夫人。
不一会儿屋子里有条不紊地忙乎起来。
展夫人牢牢握住了展万凌的手:“你别怕,太医和产婆都在了,母亲也在陪着你。”
“好。”
展万凌疼得脸色煞白,两只手牢牢攥住了被褥。
中午卸了力,产婆赶紧让人熬了参汤,喂了展万凌服下:“公主是头一胎,会有些艰难,不过不碍事,这么多人守着您呢,您只管听奴婢的安排。”
……
展家的产婆和太医进进出出,很快动静就传到了秦家,秦老夫人坐了一上午,手里攥着个佛珠,一颗一颗地转动,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。
“母亲。”
秦氏进门,看秦老夫人端坐在堂上,一脸凝重模样,关心道:“母亲可是身子不适?”
秦老夫人摇头。
丫鬟道:“是公主动了,已经四个时辰了,还未生下来。”
秦氏讶然,看了眼身后的房喻因,房喻因微微一笑:“我听母亲说,女人生产确实辛苦,不过展家那么多人守着,肯定没事的。”
秦老夫人双手合十,竟有些紧张起来,秦氏见状又道:“在展家呆了七个月,肯定没事。”
此刻的秦老夫人根本没心思听秦氏说什么,依稀听说两日后房家老夫人过六十生辰,邀她上门做客,秦老夫人道:“我这两日身子不适,胸闷乏力,怕是撑不住在宴会上,还是不去扫兴了。”
房喻因道:“祖母,您就是去露个脸也好呀,房家已经许久没有办宴会了,旁人不给面子,您不能不给面子。”
十六岁的房喻因确实娇俏动人,肤色白皙,一张小脸水灵灵的,看着就喜庆。
可秦老夫人却对房喻因喜欢不起来,怎么看都比不上展万凌。
也就秦氏糊涂!
“老夫人年纪大了,尤其是少将军离开后,整日操劳,连觉都睡不好,若在房家有个什么好歹,岂不是坏了两家情谊?”
秦老夫人的贴身嬷嬷道。
房喻因蹙眉:“半个时辰也好啊,房家也预备着休息的房间,不会打搅祖母休养的。”
秦老夫人的视线落在了秦氏身上,皱着眉,秦氏道:“母亲,难得房家来请,您就给房家给面子吧,倘若一个月后展家举办满月宴,您不也得去看看?”
在两人轮番劝说下,秦老夫人深吸口气妥协了:“也罢。”
房喻因这才脸上挂着灿烂笑容,坐在椅子上陪着一块等消息,秦氏脸上没有半点期待。
从中午等到了晚上。
秦氏叹:“凌儿遭罪了……”
房喻因蹙着眉心,瞥了眼几人,闷声不说话了,又等到了天黑,她实在是等不住了,朝着秦氏看了眼:“姑母,祖母年纪大了,继续等下去会不会熬不住?”
“不用你操心,暂时还能撑得住。”
秦老夫人眼皮都没掀:“你回去吧,不必再次等着了。”
被不冷不热的奚落,房喻因有些委屈,这一个多月她不论怎么讨好秦老夫人,对方就是不买账。
有时晨起时连面都不露,现在却为了个和离的前孙媳从早坐到晚。
图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