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明伶俐,胸襟宽广,甚至比他的格局还要大。
季长蘅弓着腰对着乐晏鞠躬:“是我轻视,冒犯了公主,还请公主海涵。”
乐晏斜睨了眼季长蘅:“季大公子,另择他人吧,以季家如今的地位,未必会惧怕镇王府,再说,镇王府日后当家的还轮不着世子一房!”
说罢,乐晏转身要走。
季长蘅忽然道:“公主之所以生气,是气我将你当成了挡箭牌,我无言以对,公主确实该生气,可若是真有感情,再无利用呢?”
乐晏停下了脚步,沉思了片刻后问:“你既无功名,也无战绩,我为何要屈尊降贵嫁给你?去扶持季家?我的夫君,将来必定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是大英雄,而非一张皮囊,更不会拘泥在女儿家宅斗这些事上浪费时间!”
说罢,扬长而去。
徒留季长蘅在原地错愕,脸上甚至还有几分羞愧,不过并无恼意,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说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。
顶天立地的大英雄?
一张皮囊?
季长蘅失笑,摸了摸脸,头一次觉得这张脸有些碍眼得很。
“公子,奴才怎么瞧着公主好像生气了?”
小厮追问,挠了挠脑袋:“公子,您招惹公主了?”
季长蘅没好气地斜了眼小厮,骂了句:“多嘴!”
往回走的路上再次路过了摘星楼,地上残留的血迹在提醒他,刚才都生了什么。
乐晏说,她是被自己给连累的。
从离开国公府就被跟上了,季长蘅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,姬洛洛!
回府时宴会已经结束了,季夫人兴致缺缺地赶回来,见着季长蘅,打起精神问:“我听说你在大街上遇刺了,可有受伤?”
“遇刺?”
季老夫人一听赶紧朝着孙儿看来。
季长蘅摆摆手:“只是路过,并不是我遇刺,不碍事。”
两人这才松了口气,季夫人忧心忡忡地看向了季长蘅,还未开口,那头季大爷回来了,同样也是愁眉苦脸的:“今日世子找我谈话了,提了一嘴婚事。”
“世子怎会这么突然?”
季夫人吓了一跳,赶忙追问:“那老爷怎么说?”
季长蘅也朝着季大爷看去。
“还能怎么说,只能推辞,不过世子说了,小王爷归京日他会请奏回东原,这门婚事必须要尽快定下来,临走前要看见婚事成。”
季大爷想起姬瑭的咄咄逼人,心里闷着口气:“世子手里攥着前些年二房被牵连的罪证。”
这话让季老夫人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,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母亲,世子既已经出手,就算不是二房也能找出其他,这门婚事拖延不住了。”
季大爷愁得不行。
和季家人一样,季大爷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让姬洛洛嫁进门。
季大爷看向了季长蘅:“世子说,在成婚前准许你挑选一名贵妾,县主那边也是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