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朝着秦老夫人看去,话一出口,秦氏就后悔了,赶紧说:“母亲,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觉得太子妃不该将此事做得这么绝。”
“和离旨意在手,你亲自求得十年之约,也当场允诺了将来孩子跟了展家姓,如今孩子生下来,怎么又反悔了?”
秦老夫人讥笑,眸光一抬看向了房喻因,这一眼吓得房喻因心肝儿一颤,连脚步都不敢迈了。
秦氏顺势看去,又挺直了胸膛将房喻因护在身后,咬牙颤声说:“即便是改了姓氏,也是秦家孙子,瑾瑜的儿子,等瑾瑜回来日后和喻因培养感情,大房也会再有孙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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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老夫人嗤笑,果然秦氏就是存了这个心思的,之前都是缓兵之计,要让房喻因先进门再说。
等秦瑾瑜回来了,再撮合。
“你怎么就笃定瑾瑜一定会回来?”
秦老夫人冷笑:“太子有旨,无诏不得擅自回京,此外,瑾瑜是在西关抵御外敌,将在外十年八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难不成你还能将房喻因送去西关,等有了身孕再带回来?”
秦老夫人咬着牙撑着口气,戳破了秦氏的虚伪:“秦瑾瑜是西关副将,你不怕三军嘲笑,想做什么尽管去做!”
秦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让她送房喻因去西关的想法也不是没想过,只是刚冒出来,又被掐灭了。
毕竟西关的主帅是展将军。
她实在是担心展将军会给秦瑾瑜穿小鞋,在战场上弄死一个人简直太简单了。
房喻因满脑子里都是那句将在外,十年八年不回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耳朵嗡嗡的。
难道她要守寡十年八年?
硬生生将自己拖成了老姑娘?
房喻因身子晃了晃,加上屋子里浓浓的药味,竟让她忍不住一股恶心往上翻涌,硬是掐着掌心又给咽了回去,赤红了眼对着秦氏说:“姑母,我,我身子不适,先回去了。”
说罢,房喻因扭头匆匆离开。
秦氏蹙眉。
“哼!这就是你看好的儿媳妇,半点不懂规矩!”
秦老夫人冷嗤,倒也没有继续戳穿房喻因怀孕的事。
她还要等一个机会,让秦氏亲眼看看。
秦氏脸色涨红:“昨儿晚上喻因没有休息好,加上在佛前跪了一日,连日赶路所以才会不适。”
秦老夫人揉了揉眉心,挥挥手懒得再看秦氏,秦氏道:“母亲,展家是不是故意知道……”
话还没说,秦老夫人抄起一旁的空碗砸了下去,怒不可遏:“你兼祧两房在先,人家生养在后,在此之前我也劝过你,再等等,是你非要心急办成此事,现在全京城都在看我们秦家笑话。”
这话说得秦氏更加羞愧,她若是再等等,说不定有些事还有转机,秦老夫人看穿了秦氏的心思,继续戳心窝子;“瑾瑜对凌儿是有感情的,你今日连满月宴都没去,非要去什么寺里祈福,这事儿若传到瑾瑜耳朵里,你以为你这个当娘的脸上有光?”
一句句质问让秦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母亲,您别激动,大夫说不能大喜大悲,伤身。”
谭氏眼看着秦老夫人怒火越来越大,赶紧上前制止:“母亲,事已至此,再说这些也是徒劳,许是这个孩子和咱们秦家无缘。”
“怎会无缘?”
秦氏急了:“福哥儿身体里流淌着瑾瑜的血脉,就是秦家孙子。”
谭氏回怼道:“福哥儿就在展家养着,嫂嫂还能带兵闯入展家夺回来不成?”
秦氏语噎。
展家本就是将门,护院守卫个个都是高手,她哪有胆子上门去抢人,只是心里不甘心罢了。
秦老夫人看着秦氏吃瘪,心里反而好受多了,撑着身坐了起来,对着谭氏说:“找两个绣娘给福哥儿多做几套衣裳,再去库房将那套羊脂玉璎珞项圈送去。”
秦老夫人每提一个字,秦氏的心里就难受一寸,谭氏明白自家婆母的意思,点头应了:“母亲放心,儿媳会照办的。”
“别。”
秦氏打断了谭氏的话:“我明日就带着贺礼去展家赔罪,就不劳烦二弟妹了。”
此时已是深夜,秦老夫人折腾得疲惫不堪,服了药在谭氏的伺候下很快就睡下了。
秦氏这会儿心里就跟火似的煎熬,时不时抬头看向窗外,硬等着天际泛白,起身就要走却被丫鬟拦住了:“夫人,才亮了天,展家许是还没开门呢,您再等等。”
末了又等了一个时辰,秦氏让人去库房挑了不少贵重礼品,火急火燎地让人准备马车。
“姑母……”
房喻因拦住了秦氏:“姑母,展家都这样欺骗秦家,您还要上门吗,会不会让展家觉得咱们低人一等?”
秦氏早就顾不得了:“什么低人一等,我又不是去看展家人去了,我是去看看未谋面的孙儿,若是不去,才会落人口舌坐稳心狠冷漠的名声呢。”
房喻因眼看着秦氏带着大包小包的离开,根本劝不住,她小脸一沉,跺跺脚转身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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