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诡异管理会忙了好几天,快睡。”
“你呢?”
顾长生问。
“我总不能穿金戴银去睡觉吧?”
墨怜眼底调侃的笑,让顾长生果断闭嘴。
透过若隐若现的粉色纱帐,他看见墨怜一点点取下头顶的簪。
恍惚间,他想起了曾经。
那时的他被仇家追杀,带着墨怜颠沛流离。
没有多余的钱给她买漂亮衣服。
更没有稳定居所。
平时吃饭,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深山打猎,等攒了些钱,偶尔去集市,给她买点心。
收到很便宜的糖,她都会开心很久。
那日她生辰,十六岁。
他用攒了几年的钱,给她买了一套,当时最流行的粉色飞仙裙。
她也是穿着那条裙子,死在他怀中。
回忆到这里结束,心脏又传来被撕咬的痛,痛得他额头冒起细密的冷汗。
一想到墨怜某一日,会恢复记忆,他就怕,怕她质问自己,为什么不信她。
他信她。
之所以会那样说,其实是为了让她离开的没有顾忌。
让她彻底,忘了他。
可结果并未如他的愿,说再多,都没有了意义。
“顾长生,你怎么了?”
墨怜换上睡裙,回到床上,现他脸色苍白,神色痛苦。
“可能最近太累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我去叫医生。”
“不用。”
看他坚持,墨怜皱眉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顾长生没说话,墨怜死死盯住他。
空气渐渐压抑。
“我心脏病犯了,吃颗药就能好。”
顾长生率先败下阵,只好转移话题。
墨怜脸上仍挂着一抹冰冷。
预感告诉她,这人并没有说实话,奈何看他这么虚弱,根本不忍心继续追问。
他累了是真的。
有心脏病这件事,她也知道。
眼下不是僵持的好时机。
这一刻,她有一种,这家伙比诡异还难对付的感觉。
“药在哪?”
“衣柜里有一瓶。”
根据顾长生所说,墨怜找到了一瓶药。
青色陶瓷瓶,没有标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