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从山上摘的,新鲜着呢。”
大爷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你要是喜欢,便宜卖给你。”
两人一边走一边聊,不知不觉已到了镇上。街道上人来人往,叫卖声此起彼伏,赶集的日子总是格外热闹。
钱旭翻身下马,目光再次落在大爷的山楂袋子上:“大爷,这山楂多少钱一斤?”
“两毛钱一斤。”
大爷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。
“那我全要了。”
钱旭干脆利落地说。
大爷愣了一下,手里的扁担差点没拿稳:“这…这可有二十多斤呢!”
“四块五,连袋子一起。”
钱旭从口袋里掏出钱来,动作利索地数了出来。
旁边有个卖菜的大娘笑着解释:“大爷,这是咱们青河镇最年轻的万元户呢!”
大爷这才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,脸上的笑容更深了。
提着山楂往前走,街上摊位林立。突然,一阵诱人的香气飘来,钱旭循着味道找去,看到一个卖羊肉的摊位。
“老板,羊肉怎么卖?”
钱旭走近问道。
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,见有生意上门,立刻热情地招呼:“一块五一斤,您要是多买,我给您便宜点。”
“来十斤吧,内脏也要了。”
摊主眼睛一亮,这年头能一次买这么多的可不多见:“好嘞!您稍等,我这就给您称。”
称好后,钱旭直接带着摊主去收购站取钱。摊主这才知道眼前的是谁,连忙要多送些肉,被钱旭婉拒了。
收购站里,周大爷正在整理账本。看到钱旭进来,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:“小钱来了?”
“周大爷,给您带了点羊肉。”
钱旭从袋子里取出两斤羊肉递过去。
周大爷摆摆手:“你这孩子,每次来都带东西。”
“如果你心里过不去这道坎,改天打猎多教我点本事就成。”
钱旭笑着说。
“那不如这样,咱们一起吃吧。”
周大爷眼睛一亮,“我给你露一手,做老北京涮羊肉。”
很快,一口小铜锅架在炉子上,汤底咕嘟咕嘟冒着泡。周大爷熟练地调制蘸料,香气四溢。
“来,尝尝。”
周大爷夹起一片涮好的羊肉递给钱旭。
钱旭蘸了调料放入口中,肉质鲜嫩,调料鲜香,让人回味无穷。
“好吃。”
周大爷也连连称赞,“比我在北京吃的都不差。”
“您去过北京?”
钱旭有些惊讶。
周大爷喝了口酒,目光变得深邃:“那是打仗的时候……”
随着周大爷的讲述,一段尘封的往事徐徐展开。原来这位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人,竟是一位战功赫赫的老兵。
“您太了不起了。”
钱旭由衷感慨。
“这些事知道就好,别往外说。”
周大爷拍拍他的肩膀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“放心,我连媳妇都不说。”
吃完饭,两人对弈几局。钱旭又去街上买了些水果,这才骑马往家赶。
天气愈阴沉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。钱旭裹紧巧云织的围巾,感受着那份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