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旭装作伤心的样子。
“我不信就是不信。”
钱母白了他一眼,“赶紧把鱼处理了,别在这贫嘴。”
钱旭摊手:“好吧,确实是炸的。主要是地方选得好,那个回水湾一看就藏着大鱼。这下够吃一阵子了。”
王马辰催促道:“别说了,赶紧拿席子出来,把鱼处理了腌起来。”
一群人忙活到晚上九点,才把所有鱼处理完。大伙身上全是扑鼻的腥味,连威风都吃得躺在地上不想动了。院子里堆满了腌制好的鱼,空气中弥漫着咸鱼的味道。
钱旭洗了好几遍澡才把鱼腥味洗掉。
巧云靠在他怀里,轻声问道:“明天还去烧烤吗?外头飘雨呢。”
“就这点牛毛细雨,当然去。”
钱旭搂着老婆,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,“不过现在还想多躺会儿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那就再躺会儿。”
巧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胸口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。
第二天的小木屋里,巧云和徐艳正在切肉,案板上的肉块在她们娴熟的刀工下变成大小均匀的块状。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木质地板上,在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中勾勒出斑驳的光影。
徐艳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巧云,眼神中带着几分讨好。她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放慢,生怕切得不如巧云整齐。这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。
从前的徐艳,总是对巧云阴阳怪气,说她坏话。一来是因为钱旭不务正业,整天在山上瞎转悠;二来是嫉妒巧云的相貌,明明都是农村妇女,巧云却保养得宛如城里人。但自从钱旭靠金耳赚了大钱,徐艳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见到巧云叫得比谁都亲热,仿佛之前的不快从未生过。
木门被推开,出吱呀一声。艳凤拉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,屋内的光线顿时暗了几分。
“巧云嫂子,这是我老师韩莺,也是钱波哥的对象。”
艳凤笑着介绍道。
韩莺穿着一件米色针织衫,下身是浅色牛仔裤,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练。她微笑着问道: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
巧云扎着高马尾,头上别着一朵娟纱花,唇边挂着一丝微笑:“来搭把手穿肉签。”
她指了指旁边准备好的竹签。
四个女人很快聊到了一块。韩莺一边串肉,一边暗暗观察巧云。她现巧云和其他农村妇女很不一样,话不多,不爱攀比,也不说人闲话。最重要的是,她很会照顾他人情绪,总能在恰当的时候说出恰当的话。
屋外,钱旭等人已经把火生好了。两个黄土灶台并排而立,一个烧烤用,一个做饭用。炭火出噼啪的响声,火星子不时跳动。
“先烤啥?”
王正杰蹲在灶台边问道。他卷起袖子,露出结实的手臂。
钱旭往火里添了块炭:“烤鱼吧,昨晚腌好的,可以直接上。”
钱波闻言进屋拿来鱼,放在铁丝烤架上刷油。油滴落在炭火上,出滋滋的声响,一股诱人的香气开始在院子里弥漫。
“这大草鱼得上灶磨叽一小时,我去水边把鸡烤了。”
钱峰说着,拎起一旁腌制好的鸡就往溪边走去。
王正杰和钱波搬来长桌,摆在院子里。烤鱼的香味越来越浓,引得路过的村民都忍不住驻足观望。
“签子都已经准备就绪,各类肉签摆了五十根,素菜串也来了五十支。”
巧云端着盘子从屋里走出来,阳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明媚。
钱旭放下手中的扇子:“放这儿吧,我来烤。”
“备用炭还有不少,大家自己烤更有意思。”
巧云摇头,将盘子放在桌上。
钱波见状,殷勤地用石头堆了个临时烤炉。大家各自拿着烤串,围着炉子开始烤制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材的香气,欢声笑语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