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完新房,钱旭忽然提议写对联。他找出压箱底的老毛笔,用艳凤的钢笔水代替墨汁。笔尖在红纸上游走,一笔一划都带着浓浓的年味。
“哥,你毛笔字真不错。”
看着钱旭写下的对联,艳凤惊讶地说道,“以前怎么没见你写过?”
钱旭笑而不语,继续专注地写着。写完对联和福字,又帮大哥大嫂写了一副。红彤彤的对联贴在门上,给新房增添了几分喜气。
下午,钱旭背起弓箭,带着威风上山打猎。新房入住总得有点好东西,他打算去碰碰运气。威风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心情,格外卖力地在前面带路。
山里很安静,偶尔有几只松鼠远远跑开,树叶沙沙作响。钱旭决定去五岭谷碰碰运气,那里人迹罕至,野味应该不少。
五岭谷里藤蔓遍布,堆积成翠绿的连绵起伏。粗壮的树藤缠绕着树干,像一条条蛰伏的巨蟒。这里很少有人来,正适合打猎。
钱旭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藤蔓间,威风也放轻了脚步。忽然,一声清亮的金鸡啼鸣传来,打破了沟谷的寂静。
钱旭屏息凝神,循着声音的方向摸去。威风也竖起耳朵,警惕地观察四周。穿过一片灌木丛,钱旭看到了声音的来源。
眼前这只金冠雄鸡格外神气,头顶金黄,背部孔雀绿与橙色相间,尾羽长达五十公分。它正在地上觅食,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。
钱旭屏住呼吸,缓缓举起弓箭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金鸡的羽毛上折射出绚丽的光芒。
瞄准,松手。
箭矢破空而去,发出轻微的呼啸声。金鸡惊觉抬头,但为时已晚。箭矢正中它的胸口,鲜血染红了美丽的羽毛。
“解锁新的猎物。”
钱旭走过去,掂了掂这只一斤多重的金鸡。这可是难得的美味,回去一定能让家人开心。
回到家时,天已经擦黑了。院子里飘着浓郁的豆香味,大侄子钱杰第一个跑出来迎接。看到钱旭手里的金鸡,眼睛都亮了。
“叔,这是什么鸟啊?真好看!”
钱杰好奇地打量着金鸡。
晚上,一家人围坐在桌前。钱父正式提出要分家,这个话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山林和土地的分配成了重点,每个人都屏息等待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轮到钱旭选择时,他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最贫瘠的青松岭一带。
“你确定要那里?”
钱父皱眉问道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“那边地势陡峭,种地都难。”
“确定。”
钱旭坚定地点头,眼神坚定。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那片看似贫瘠的土地,未来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最后,钱父让钱旭写下分家文书,准备找村里盖章确认。看着纸上工整的字迹,钱旭心中五味杂陈。新的生活即将开始,而他,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钱旭看着桌上的分家凭据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。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桌面上,将那张薄薄的纸映得有些刺眼。
一个十一口人的大家庭,就这样分成了三个小家。纸上工整的字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决定的沉重。
“就算分开过日子也改变不了咱们是亲人。”
钱母端着一盘刚炒好的青菜走进来,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,眼角却有些湿润。她放下菜盘时,手微微颤抖。
“娘,您坐。”
钱旭起身给母亲拉开椅子,顺手给她夹了块红烧肉。
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,只有筷子碰触碗碟的声响。钱父突然放下筷子,眉头紧锁:“你不是要借两百块?我手头现在只剩不到一百了。”
“不用了爸。”
钱旭摆摆手,眼神闪烁,“我有办法。”
现在才六月,距离金耳涨价还有两个月,完全来得及。想到这里,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。
“那就好,”
钱父放下碗,神色严肃地盯着钱旭,“记住,别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,否则我打断你的腿。”
话音未落,巧云的手在桌下轻轻握住了钱旭的手,温暖传递过来。
“放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