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人虽是这津渡的总管事,可今晚并非小人当值,小人早早便回家歇息去了。
刚刚听到这边起了火,这才匆匆赶来,哪里知晓这火究竟是怎么起的啊!
这蓄意纵火跟我可没有关系。
小人着实是不知情啊,大人明鉴!”
洪宇舟面色冷峻,沉默片刻,而后猛地一挥手,道:
“全部带回衙门审问!一个都不许放过!”
一行人被押回衙门后,衙门内顿时忙碌起来。
洪宇舟端坐在公堂之上,面色威严。
陈昭与齐长史分立两侧,崔远则站在一旁。
洪宇舟目光扫过堂下众人,沉声道:
“先将那总管事带上来!”
总管事被衙役押上堂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道:
“大人,小人真的冤枉啊!小人虽为总管事,可今晚实在不在衙门,那火真不是小人放的!”
洪宇舟冷哼一声,道:
“不在衙门?那为何衙门起火你如此迅便赶来?莫不是心中有鬼,特意前来查看?”
总管事吓得浑身颤抖,急忙辩解道:
“大人明鉴!小人住处离衙门不远,听到喊声便匆匆赶来,绝无其他心思啊!”
洪宇舟微微皱眉,又挥手让人将书吏带上来。
书吏被押上堂来,一脸惊恐,不敢抬头。
洪宇舟问道:“你且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,不得有半句隐瞒!”
书吏声音颤抖道:
“大人,小的……小的将账册交给那位姑娘后,便回房休息了。
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起火的,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严映雪在一旁气愤道:
“你胡说!我前脚刚走,后脚就起火了,这火肯定与你有关!”
书吏连忙磕头道:
“姑娘,小的真的冤枉啊!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书吏,这津渡的事情,我插不了手,都是津令和津丞管着呢。”
洪宇舟沉思片刻,道:
“你回房后可曾听到什么动静?或者看到什么可疑之人?”
书吏仔细回忆了一番,道:
“小的回房后便睡下了,并未听到什么动静,也没看到可疑之人。”
接着,洪宇舟又将其他津渡官吏一一审问,却都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。
洪宇舟看向陈昭,道:
“陈大人,这些案子都是你的职权之内,我也不好过问太多,还是你来查这个案子吧。”
陈昭拱手道:“是,大人!”
散堂后,陈昭回房休息。
严映雪走进来,皱着眉头,道:
“大人,如今账册被烧,线索几乎全断,这案子该如何查起?
而且白大人的案子还没查清楚,现在又出了这起案子,这里面牵扯到太多问题了。”
陈昭笑了笑,道:
“虽然大部分账册被烧,但我们手中还有近三个月以茶叶名义出港的船只记录。
从这些记录入手,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另外,白大人的案子也不是毫无头绪,至少我们知道他的死跟郑家有关。
饭要一口一口的吃,事情要一件件来做,慢慢来便是了。
你早点回去休息,今晚你应该累坏了。
明日我还得对津丞进行验尸,看看此人是被杀或是他杀!”
言罢,陈昭在她的柳腰上捏了下。
“嗯!大人……你也早些休息!”
严映雪脸颊一红,逃一般的离开。
此刻,陈昭深感这里面的利益错综复杂,可是眼下人手不够,也不知道沈峻和王学海何时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