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徐玉通红的眼眶。
“唔!”
他突然扣住程朝后脑,滚烫的吻裹挟着近乎绝望的掠夺,程朝挣扎间被反手压在软榻,绣被凌乱,钗环散落,炭盆中最后一簇火苗渐渐熄灭。
满地狼藉,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。
徐玉松开扣住程朝的手,踉跄着跌坐在地,他垂眸胸前洇开的血渍,衣料早已被染透,暗红如墨。程朝倚着榻边喘息,凌乱丝间,脖颈处的掐痕与嘴角血迹触目惊心。
“来人。。。”
徐玉抬手按住伤口,声音低沉得听不出情绪,门外候着的侍卫应声而入,瞥见屋内狼藉时猛地别过脸。
徐玉扯下腰间染血的绦带,随意缠住伤口:“去请音微姑娘来,就说。。。说我旧疾复。”
“是!”
待侍卫匆匆离去,程朝撑着身子坐起,盯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,冷笑出声:“徐大人这是要替我遮掩?”
她轻抚过颈间伤痕:“怕被人知晓,徐家公子竟栽在一个弱女子手里?”
徐玉抬眼望向她,目光幽深如古井:“程朝,你该庆幸。。。”
话未说完,门外传来脚步声,他迅整理衣襟,将染血的帕子藏入袖中。
“大人这是?!”
音微瞥见徐玉胸前血迹,脸色骤变。
若不是冬季衣厚,这非得伤去半条命不可。
“无碍,旧伤作罢了。”
徐玉语气淡然,伸手解开外袍。
音微上前半步替他解开缠带,衣下匕伤口狰狞可怖,皮肉翻卷处还残留着些许碎布。
这。。。明显就是新添的匕伤。
音微指尖微颤未多问,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与金疮药:“公子得罪了。”
银针扎入伤口四周穴位,徐玉眉头微皱未出声。
“呵。”
程朝倚在榻边,冷眼旁观。
“对外只说旧疾复。”
徐玉按住伤口,感受着药力渗入肌理的刺痛。
音微垂行礼:“今日所见,音微绝无半句外传。”
。。。
书房檐角铜铃无风自动,声响细碎。
屋内漆黑如墨,程朝摸索着绕过屏风,绣鞋碾过青砖都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,衣袂破空略过耳尖。
什么人!
几乎是本能旋身挥刃,短刃擦着来人咽喉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