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教徒一看周忍冬来了,立刻用英语告状。
“这个野蛮人,居然吃窝头不配咸菜,这是对食物的亵渎!”
镇民也不甘示弱,“周老弟,你评评理!这洋鬼子,我咸菜都吃完了,他非要在我面前晃悠他那咸菜,这不是存心找茬吗?”
周忍冬忍不住扶额,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起来。
他正要开口调解,却见伍心澜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,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。
“行了行了,”
伍心澜没好气地说。
“我这儿还有一锅咸菜汤,够你们两个吃的。再吵下去,你们今晚都别想吃饭了。”
两人一听有咸菜汤,顿时都不说话了,眼巴巴地看着伍心澜手里的碗。
周忍冬看着这一幕,忍不住笑了。
这伍心澜,看着冷冰冰的,其实心思细腻得很,知道用这种方式化解矛盾。
就在这时,加恩突然从后面跑过来,“周,不好了!我刚才去检查炸药,现有一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受潮了!”
受潮的炸药,那可是要命的东西。
一个不好,整个营地都得遭殃。
“快带我去看看!”
周忍冬和加恩两人一路小跑,来到了存放炸药的帐篷。
加恩指着角落里的一包炸药,“就是这包,你看,包装袋都湿了。”
炸药的表面已经变得松散,还带着些水渍迹象。
加恩沉着脸解释道:“这些炸药是硝铵炸药,硝酸铵吸湿性特别强。一旦受潮,炸药的性能极大下降,可能根本炸不起来。但同时,它在储存和运输期间又变得危险,很可能出现自燃或者爆炸的情况。”
“加恩,按照技术参数,你会怎么处理?”
听见周忍冬的话,加恩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在这种条件下,最理想的是赶紧找到安全地点销毁,但我们就这么点炸药,也不能全浪费了。”
就在这时候伍心澜也过来了,看了一眼那包炸药。
“不就是风险问题吗?拼一把呗,要爆炸我第一个冲。”
这话一出口,听者无不侧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