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一到车上,唐韵却又开始不老实了,吵着要去找赵京深算账,嘴上还骂着表里不一的面具男,伪善男,冷血动物,无情无义,所有能骂人的词她全说了一遍,
沈和锦揉了揉被吵的发疼的额头,见她骂累了,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,唐韵咕噜咕噜的喝了,然后又开始昏昏欲睡,
还不等沈和锦松口气,唐韵说:“阿锦,我想回家,我的家,你送我回家吧。”
她说完就偏头睡了过去,闭着眼睛像是真的睡着了一般。
沈和锦沉默的看了她了几秒,在她轻颤的睫毛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缓慢出声,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:“好。”
送完唐韵回家,保镖也都回了锦瑟。
沈和锦坐在车上,把车窗摇下,让酒味散出去。
十二月末的天气是一年中最冷的几天,寒风顺着车窗往车里面灌,不一会儿,沈和锦就觉得浑身都冷了下来。
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从不远处结队走过,远远就听到了欢声笑语,那是无拘无束的青春和最纯粹美好的友谊。
年少时总爱说“永远”
,信奉所有感情都能走的很长远,沈和锦更是清高,她不屑于爱情这种俗气的东西,觉得朋友才是长久的,很可惜,现实给她上了一课。
她缓慢垂下眸不再去看,将车窗摇上,隔绝了声音。
回到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黑她随便买了些快餐打算回家吃,电梯门打开,她闷头往前走,额头撞上一堵“墙”
才不得已停下来,愣愣的抬眼望过去,对上男人漆黑专注的眼眸,
空气静止了两秒,
沈和锦心中一动:“…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没去接我。”
周岁聿语气平静,像是在陈述事情,又像是在诉说委屈,
沈和锦干巴巴的解释:“你爸妈去了,我去不太好,而且我给你发………”
她想起什么,要解释的话戛然而止,对,当时她想跟周岁聿发信息,但是那个电话打断了她。
沈和锦懊悔的蹙了蹙眉,男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见她不说话了,周岁聿垂首,额头抵上她的额头,
两人离的很近,呼吸相接,沈和锦呼吸一滞,屏住了呼吸,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仰头,男人紧跟着追上来,抿唇道:“我等了很久………”
“………多久?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周岁聿说。
沈和锦摸了摸男人的脸颊,冰凉冰凉的,确实是等了很长时间,
想到男人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等她回家,沈和锦就觉得心口那处软下去了一小块,温热温热的,她问:“怎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
“手机没电了。”
周岁聿说。
刚出院,手机没电,自己一个人在冰冷的走道等她…………
沈和锦心口彻底软成了棉花,抬脸主动在男人嘴角印下一吻,跟安抚失落的大狗狗似的,全然忘记了男人知道她家密码的事,放软了声音,小声问:“冷不冷?”
周岁聿点点头,仍旧直勾勾的盯着她,眼底眸光变暗,
沈和锦满心心疼,没注意到男人的变化,她打开门,拉着男人的手进家,扑面而来的暖气让她喟叹一声,刚想转身说些什么,下一秒就被男人拦腰抱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