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那少女不知死活的放出狂言,冯万宁见灵兽在他掌心中扑腾的厉害,索性将它揣进袖中,让小乖同它作伴,他说:“老冯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,自认见了不少人,可却从未没见过如此不知死活之人。”
他目光落在无名身上,真心实意的问:“这究竟是怎样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,无名姑娘你可知道?”
无名摇了摇头,诚实道:“往日里遇到这样的人,知晓小殊的实力后,便都愿意同我们化干戈为玉帛,我也从未遇到这样的人,不过前辈你放心,小殊并非是滥杀无辜之人,顶多是给他们个教训。”
正如无名所说,魏芷殊的确不会要了他们的命,至于给的教训,却着实令人汗颜。
她竟是找了一颗十分粗壮的大树,将每个人扒了鞋子,每个人的脚心上都悬着一片树叶,将人倒吊起来。
随着这些人的每一次挣扎动弹,在脚心的那片树叶便会骚动着脚心。
眼看那些原本神色嚣张的少年个个露出了痛苦的表情,冯万宁也算开了眼了。
他抚掌而叹:“高,实在是高啊。”
“你给我等着,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!”
那名少女气的脸颊都红了,又因脚底传来的痒意使得她精致的脸庞十分扭曲。
她恶狠狠的瞪着魏芷殊,说:“你最好莫要让我寻到你,否则,我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,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少女眼中的怨毒如有实质般落在魏芷殊书身上。
方才魏芷殊便注意到了他们腰间的牌子,问:“你们是许家的弟子?”
“算你识相,还知道许家,既然知晓,还不将我们放了!”
“我同你们家主有些交情,你们家主是个雷厉风行之人,虽然手腕强硬了些,但也不会是非不分,一言不合便要取人性命之人,这些都是谁教你们的?”
魏芷殊打断了少女的话,淡淡道:“仗着自己是许家弟子,大门大派,便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,在这世间横着走,许暮烟就是这样教你们的?”
许暮烟便是许家当代的掌权人。
少女一听魏芷殊竟是道出了家主的名字,神色越狰狞:“住口,就凭你这无名小卒也敢提我们家主的名字,你——”
“师妹,还不住口!”
少年变了脸色,若非此刻自己行动不便,怕是要这口出狂言的师妹打晕拖走。
面前的少女瞧着年纪不大,修为又如此高深,且能叫出家主的名字,必然来历不凡,这样的一个人已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开罪得起的。
他们此番出来历练,本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绩,若是被家主知晓他们竟是闯出如此大祸来,必然饶不了他们。
“前辈,师妹年纪尚小,言语无状,还望前辈莫要同她一般计较。”
少年言语诚恳,再没有方才的嚣张桀骜。
魏芷殊也不是要同他们真的计较,给个教训便也罢了。
“啊!”
就在这时,听冯万宁忽然惨叫一声,竟是捂着心脏,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