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住了,连滚带爬地扑过去。
手机屏幕碎得不成样子,但透过蛛网般的裂痕,她清楚地看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提醒。
短信只有两个字。
可以。
等我消息。
夜色渐深。
白水水坐在落地窗前,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,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。
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,“可以”
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楚昔薇。
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闯进来。
她掐灭烟头,拨通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,那头传来男人极度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谁?”
“北霆,是我。”
白水水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,“我想要见你。”
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,久到白水水几乎以为他已经挂断。
“有事?”
宴北霆的声音冷得掉渣。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?”
白水水轻笑,带着一丝委屈,“我们毕竟也曾是彼此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白水水,”
宴北霆打断她,语气里满是警告,“别玩这些无聊的把戏。我没时间。”
“我在‘夜色’酒吧,我们以前最喜欢去的那个包厢。”
白水水完全不理会他的冷漠,自顾自地说下去。
“我只等你一个小时。你来,我把当年的事,一五一十地告诉你。你不来,我明天就回美国,我们这辈子,就当没认识过。”
说完,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。
她赌他会来。
男人对于弄丢的东西,总有种病态的执念。
……
半小时后,包厢的门被“砰”
地一声推开。
宴北霆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,黑色的风衣外套上还沾着夜的湿冷。
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,写满了烦躁与戾气,看她的眼神,像是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“说。”
他只吐出一个字,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。
白水水站起身,亲自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,推到他面前。
“这么多年没见,坐下喝一杯都不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