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夫人赤红着双眼瞪着他,“房间?我不住!我要回家!你马上给我备车!”
负责人推了推眼镜,笑容不变。
“抱歉,夫人。这是宴先生的吩咐,我们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在宴先生没有新的命令之前,您不能离开这里半步。”
说完,他做了一个“请”
的手势,那两个保镖立刻架着宴夫人,强行把她往一间套房里拖。
“放开我!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!”
“我是宴家的主母!你们敢这么对我!”
“砰”
的一声。
厚重的实木门在她身后关上,出的闷响隔绝了她所有的叫嚣。
宴夫人扑到门边,疯狂地拍打着门板。
“开门!开门啊!”
门板纹丝不动,连个回音都没有。
她这才现,这扇门从里面看,根本没有门把手,光滑得像一面墙。
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的心脏。
她环顾四周。
这间套房很大,装修奢华,所有家具都价值不菲,连床单都是顶级的真丝。
可窗户外面,焊着细密的金属栏杆,像一个精致的牢笼。
宴夫人冲到窗边,外面是一片精心打理过的草坪,可草坪的尽头,是高不见顶的围墙。
墙上,甚至还通着电网。
这里不是疗养院!
这里是监狱!
是宴北霆为她精心打造的,华丽的监狱!
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”
宴夫人浑身抖,她不相信,她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会这么对她。
她疯了似的在房间里寻找电话,可别说电话,连一根网线都没有。
就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,门上的一个小窗口被打开,一个护工探进头来。
“宴夫人,到下午茶时间了,您要出来和其他人一起吗?”
“其他人?”
宴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她冲过去,扒着那个小窗口朝外看。
“快!带我出去!我要见其他人!”
护工的眼神带着怜悯,打开了房门。
宴夫人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,来到所谓的“公共活动室”
。
然后,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宽敞明亮的活动室里,坐着七八个人。
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,嘴巴歪斜,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前。
一个头花白的老太太,正拿着一个布娃娃,嘴里咿咿呀咿地哼着不成调的歌。
还有一个中年男人,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,一动不动,全靠旁边的护工给他喂食流质食物。
这里的人,要么痴,要么傻,要么就是瘫痪在床,没有一个正常人!
宴夫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她终于明白,宴北霆把她送到这里,是什么意思了。
他要把她和这些……这些活死人关在一起!
他要她也变成这个样子!
“啊——!”
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疗养院的宁静。
宴夫人崩溃了,她转身就往外跑,嘴里语无伦次地大喊。
“放我出去!我没疯!我不是神经病!”
“宴北霆!你这个不孝子!你会遭天谴的!你不得好死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