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过她机会了。”
“从监狱里把她捞出来,就是我给她的机会!”
“可她做了什么?”
宴北霆的声音陡然拔高,每一个字都带着雷霆万钧的怒火。
“她变本加厉!她要毁掉我的妻子!毁掉我的婚姻!妈!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!”
宴夫人被吼得面无人色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警察没有再等待,得到宴北霆的眼神示意后,径直走向缩在角落的宴语。
“宴小姐,你涉嫌故意伤害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冰冷的手铐,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寒光。
“不!我不要!”
宴语像疯了般挣扎,“放开我!我是宴家的小姐!你们不能抓我!”
“哥!救我!妈!救我啊!”
她的挣扎在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面前,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“咔哒。”
手铐合拢的声音,清脆,却又致命。
宴语的哭喊声戛然而止。
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被铐住的双手,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
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“带走。”
宴北霆吐出两个字,冷酷得不带一丝温度。
警察架起失魂落魄的宴语,往门外拖去。
“不!北霆!你不能这样!”
宴夫人崩溃地大哭,冲上去想要阻拦,却被另一个警察拦下。
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,像个犯人一样,被拖出了这个家。
“小语!我的小语啊!”
凄厉的哭喊声,回荡在空旷而狼藉的客厅里。
宴北霆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紧握的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直到警车远去的鸣笛声彻底消失,他才缓缓松开拳头。
他看着满脸泪痕,几近昏厥的母亲,又看了看这个被自己亲手弄得一团糟的家。
他没有胜利的快感,只有一片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空洞。
这一切,都还没有结束。
他转过身,迈开长腿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。
他要去找到楚昔薇。
哪怕跪下,也要把她求回来。
这是他欠她的。